而太淵自己的道路在進入內景的時候就已確定,儒家的做人標準和道德要求不符太淵的道心。
宇宙在乎手,萬化生乎身,萬物並育,吾以觀復——這才是太淵決定的道路。
太淵的目光落在手中的手札上,神色不禁泛起一絲悵然。
經過此番心神與手札中朱熹精神念頭的交融瀏覽,手札上最後一絲屬於朱熹的精神印記已徹底消散。
這本承載著朱熹心血與思想的手札,從此失去了那一抹獨特的靈性。
…………
田園小路上。
林平之看著一旁的太淵,忍不住詢問道:“師父,您的模樣?”
太淵道:“怎麼了,不認識了?”
林平之道:“不是,不是,只是弟子覺得師父現在看起來有點像位書生。”
太淵輕笑一聲,目光投向遠方,語氣悠然:“居移氣,養移體,有所感悟,這點變化亦是正常。”
瞥了林平之一眼。
“就像你,現在體格健壯,氣血充盈,跟你之前的陰柔模樣已經大不相同。”
林平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於太淵而言,此番與朱熹精神念頭的交融,雖未在心神上留下深刻烙印,卻在無形之中影響了他的氣質。
往昔的他,周身透著朗月清風般的道骨仙風,行走間如雲捲雲舒,而如今,他的氣質中卻多了一絲儒家的溫潤中和之氣。
現在的太淵,任誰看到都會有種錯覺,一會兒是朗月清風的青衣羽士,一會兒是飽讀詩書的儒門俊彥。
這種變化,並非刻意為之,而是自然而然地融入了他的氣質之中。
如今的太淵,當真可稱一句——半儒半道,全真全賢。
“平之,你現在的肉身氣血已經足夠壯大,以前吃下去的天材地寶潛藏在身體內的藥力也被激發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單臂一晃有多少氣力?”
說到自己的武功方面,林平之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他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大的潛力。
“回師父的話,我現在單臂一晃,約有六百餘斤,若是使上發力訣竅,可爆發出近千斤之力!”
說到這個驚人的數字時,林平之自己都覺得如同置身夢境一般,忍不住感慨道:“師父,現在的我,感覺能輕鬆打過一百個之前的自己!”
太淵微微點頭,但也適時提醒道:“嗯,看得出來,你的底子的確不錯。這也是因為你從小到大,吃的喝的都是珍貴之物,多年積累下來,身體裡存了不少營養。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之後你可就沒那麼快的進步速度了。”
“而且你現在的實力,對上江湖上的一些好手不一定會佔到便宜,你的缺點很明顯,身法不夠快。”
“江湖中人,只要在輕功上略有造詣,哪怕打不過你,他要是想跑,你也追不上。到時候,你有力氣也使不出來。”
林平之聽得師父教誨,連忙稱是。
太淵見狀心中對其點點頭,他對林平之知錯就改的這一點還是挺滿意的,既然說教了一番,也要適當誇讚一下。
“當然,以你現在的實力,若是進入軍中,披上戰甲,手持長槍,在沙場上縱橫馳騁,那也是手到擒來的事。在戰場上,江湖上那種騰挪轉變的功夫適用性就少了。”
“師父,那弟子接下來該如何修煉?”
“既然氣血已足,當壯臟腑,接下來,為師教你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