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業猛地轉身,攥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擰,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死死摜在牆上。
“你說什麼?”
牆壁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你他媽和姓王的,到底想幹什麼?”
玉姐被他制住,非但不怕,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胸口因為發笑而起伏,輕輕蹭著他的手臂。
“你看,這樣不是有趣多了?”她試著扭了扭手腕,沒掙脫,也就不再白費力氣,“我們老闆很欣賞你,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走一趟?”楊業重複了一遍,氣笑了,“用迷藥請?還是用你這張嘴請?”
“那是給你的一點開胃小菜,怕你太緊張。”玉姐的聲音充滿了蠱惑,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只要你跟我們走,我保證,你會明白一切。包括……怎麼讓你活下去。”
楊業盯著她那雙帶笑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幾秒鐘後,他攥著她手腕的力道緩緩鬆開。
不是信了,而是他知道,再打下去也問不出什麼。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滾。”
他只說了一個字。
玉姐靠著牆,非但沒走,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
“脾氣真大。不過我喜歡。”
楊業沒說話,只是盯著她。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玉姐的指尖在自己光滑的下巴上點了點,“韓家那個小丫頭,叫韓雨墨是吧?長得倒挺水靈。”
楊業的呼吸停了一下。
“一個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回家,路又那麼黑,萬一碰上幾個不長眼的……”她拖長了音調,聲音裡全是笑,“你可別逼我們,對她做點什麼不體面的事。”
她說完,扭著腰走到門口,拉開門,回頭衝他送出一個飛吻。
“隨時等你電話哦,小兄弟。”
門“咔噠”一聲關上了。
房間裡那股甜膩的香氣還沒散盡。
楊業杵在原地,過了很久,猛地一拳砸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動。
“操!”
一夜無話。
菸灰缸很快堆滿了,更多的菸頭被直接摁滅在桌面上,一片狼藉。
屋子裡嗆得人睜不開眼。
窗外的天色從墨黑變成灰白,最後擠進來一縷晨光。
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很久。
天亮透了,楊業拿起手機,指尖在那個號碼上懸了半天,還是按了下去。
電話響了三聲。
“喂?”一個帶著睡意的軟糯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楊業緊繃的身體一鬆,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
“楊業?怎麼了?這麼早打電話。”韓雨墨的聲音清楚了些,帶著幾分關心。
“……沒事。”楊業的嗓子幹得冒火,“就是問問你,起床沒。”
“啊?我……我剛醒。你聲音怎麼了?啞成這樣,感冒了?”
“沒。”他聽見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掀開了被子,“行了,你快起床吧,我掛了。”
“哦……那你也注意身體啊,聽說你那邊天氣挺涼的。”
“嗯,好的。”
電話結束通話了。
楊業把手機扔在一邊,仰頭靠著冰冷的牆壁,閉上了眼睛。
還好,她沒事。
但是,下一次呢?
早飯是在莊園的偏廳吃的。
長長的餐桌上擺著精緻的早點,香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