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兩個新兵見李平安受挫,突然衝了上去,李平安瘸著腿前進半步,將身後兩個年輕曹兵護在身後。這兩個新兵蛋子是昨夜才從許都調來的,此刻握著槍的手都在發抖。
“老東西,你以為憑你這點能耐,能攔得住爺們?”他故意拖長聲音,眼角卻在瞟糧倉的後牆,那裡是個狗洞。
如今要想脫身,恐怕就看他了。
話音未落,楊任的大刀突然橫掃過來,刀風帶著灼熱的氣浪,逼得李平安只能後仰躲閃,刀鋒擦著他的鼻尖掠過,削斷了幾縷頭髮。
“找死。”楊任的刀勢更猛,刀背磕在李平安的環首刀上,震得他虎口發麻。
李平安突然矮身,藉著瘸腿的慣性往左側翻滾,躲開迎面劈來的刀。
楊任穩住身形,反手一刀劈在旁邊的糧囤上,麻袋破裂的瞬間,麥粒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埋了兩個躲閃不及的曹兵。
其中一個新兵剛從糧堆裡鑽出來,就被楊任的刀削掉了半邊腦袋,鮮血混著麥粒濺了李平安一身。
李平安怒吼一聲,環首刀突然轉向,不是攻向楊任,而是劈向懸在半空的火把。
火把墜落在麥堆上,火星迅速蔓延,濃煙裡頓時瀰漫開焦糊的氣息。
“楊任,你守得住糧庫,守得住陽平關嗎?”他趁機拉著往狗洞方向挪動,瘸腿在麥糠裡打滑,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楊任被濃煙嗆得咳嗽不止,視線受阻間,瞥見李平安的背影消失在糧囤後,頓時大怒,把怒火全部撒在了那些來不及撤退的曹軍身上。
一時之間,毫無防備的曹軍被殺得人仰馬翻。
而另一邊,數千曹軍在馬超和王雙兩員猛將的帶領下,突飛猛進,如兩把燒紅的鐵錐,狠狠扎進陽平關的腹地。
馬超手中長槍舞得如一團烈火,槍尖所指之處,守軍的甲冑如同紙糊般碎裂。
有個試圖舉盾抵抗的隊正,連人帶盾被挑飛三丈高,重重砸在“張”字旗的旗杆上,旗杆應聲斷裂。
“馬超在此!降者免死!”許多和西涼軍交過手計程車兵,聽到這個惡魔般的聲音,手裡的刀槍頓時鬆脫,噗通跪倒一片。
王雙則帶著三百重甲步兵,如堵移動的鐵牆,沿著東牆根穩步推進,他的鐵槍每一次掄圓,都能帶起串血珠。
正街中段的十字路口,張衛的親衛營正試圖組成盾陣阻攔。
為首的裨將舉著虎頭牌大喊:“將軍有令,退後者斬!”話音未落,就被馬超的飛槍釘在了地上。
“破盾!”王雙的鐵槍突然擲出,穿透最前排的盾牌,將後面的持盾兵釘在地上。
重甲步兵們立刻舉著長戟跟進,戟刃劃過盾牌的脆響裡,盾陣瞬間撕開道口子。曹軍如潮水般湧入,環首刀劈砍甲冑的悶響此起彼伏。
南牆方向傳來急促的銅鑼聲,那是張衛在召集大兵回防。
此時,陽平關城下的曹軒見城頭守軍亂作一團,也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舉旗!”曹軒的玄色龍袍在獵獵寒風中鼓盪,右手猛地揮下。身後的中軍旗手立刻將繪著金烏圖騰的大纛豎起,旗面在陽光下展開的瞬間,關下五萬曹軍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投石機,目標南牆箭樓!”曹軒的聲音透過傳令兵的號角傳出,三十架投石機同時發力,石彈帶著呼嘯掠過半空,如冰雹般砸在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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