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軒剛剛到達長安,便接到了刑部的奏報,臧霸謀反一事證據確鑿,按律當誅三族。
曹軒思慮再三,方才下筆寫道:“臧霸深受先帝信任,累從征伐,破呂布、拒袁紹,曾立微功。
然朕登基以來,待其不薄,許其鎮撫徐州,總領六縣兵事,孰料其私通江東,陰養死士,意圖謀逆,辜負先帝之託,悖逆朕之信任,罪無可赦。
然朕念其為舊臣,且父母年逾八旬,稚子未滿十歲,皆未參與謀逆。
特赦:臧霸父母流放敦煌,終生不得還;十歲以下子嗣送入洛陽學堂,由宗人府看管,成年後憑才學授職,不得承襲舊部;其妻女入織室服役,三年後若循規蹈矩,可釋為編戶。”
司馬懿在旁忍不住勸道:“陛下,舊律有云:謀逆者,親族連坐,此舉恐開法外施恩之例,讓那些野心家們以為陛下心軟…”
“法是用來安民心的,不是用來積民怨的。
臧霸謀反,罪在他一人,其父母老邁,稚子無知,殺之何益?
只會讓徐州舊部心寒,讓江東笑朕苛酷寡恩。”曹軒將硃批推給他,沉聲說道。
“陛下教訓的對,是臣愚昧了。”
“仲達,你再寫一封聖旨,是封賞荊國公的,給荊國公再加一千封邑,另外冊封其二子張豹為陽平侯,世襲罔替。”
“諾,陛下。”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陛下也早些安歇,臣告辭。”
等到司馬懿離開後,曹軒開啟張豹的簡歷喃喃自語道:“張豹年方十二,尚未從軍…阿滿,你說會不會有人不滿啊?”
“陛下,您是天子,不用管外人怎麼說。
依末將之見,荊國公的兒子,就是功績。”典滿甕聲甕氣的回道。
“哈哈,你這憨貨,此話倒是合朕心意。
你說的沒錯,朕封張豹為陽平侯,世襲罔替,是告訴天下:忠臣之後,朕護著。
而且張豹畢竟是皇后的胞弟,皇后在後宮主持中饋,懷龍裔而謹守規矩,朕這做夫君的,總得知冷知熱。”曹軒大笑道。
“陛下和娘娘伉儷情深,末將佩服。”
“少說屁話,你這年齡也不小了,朕已經命皇后為你選取合適的女子,你也該成婚了。
對了,你喜歡什麼型別的?可以告訴朕,一切有朕為你做主。”曹軒打趣道。
典滿撓了撓頭尷尬的回道:“陛下,俺想娶一個知書達理的。”
“哈哈,好,沒問題,朕一定如你所願。”
“多謝陛下…”
司馬懿剛出了宮門,便被馬超給攔住了。
“冠軍侯這麼晚進宮,是不是有什麼要事啊?”司馬懿笑著問道。
馬超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司馬大人,本侯在此是專門等你的。”
司馬懿聞言,微微一愣道:“冠軍侯此話何意啊?”
“司馬大人,陽平關守將中,有一人乃是本侯的表兄。
他名叫姜敘,在韓遂之亂中,與我軍走散,後來率領殘部投靠了張魯,張魯雖用他守陽平關右翼的鷹嘴崖,卻信不過他,扣了他長子在南鄭當參軍,名為重用,實為人質。”
“鷹嘴崖地勢陡峭,只有一條棧道通關內,是陽平關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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