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丸銀低聲冷笑;“原來天月隊長是這樣看待靜靈庭的嗎,不愧是大人物呢。”
整個屍魂界當中,擁有人格魅力的人不在少數。
恰如天月雀齋當時認識的麒麟寺天示郎、嚴原金勒、卯之花和山本等人,都是擁有極其自我的個人色彩。
在力量不如他們的時候,天月雀齋是抱著以學習的態度來對標迎頭趕上。
等到自己的力量足以壓過他們並近距離接觸的時候,那種濾鏡就會轟然打破。
會難以理解他們身上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以及接受他們的做事風格和行為方式。
例如到現在為止,天月雀齋都不理解為什麼麒麟寺會願意進入零番隊。
以他當時所認識的追尋自由的麒麟寺,根本就不會同意加入的吧。
哪怕天月雀齋知道劇情,知道麒麟寺會加入零番隊。
真正親自接觸身邊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達到那樣的高度。
才發現每個人的思維方式會有這麼大的差別。
換句話說,俗稱去媚了。
他沒有去問,也不想去問。
大家已經走到了岔路口,便各自安好吧。
其他初代隊長們就不用說了,全都被天月雀齋銳評為冢中枯骨。
卯之花也是一樣的。
曾經期盼著與卯之花交流接近的天月雀齋,在和卯之花第一次刀與刀真正碰撞的時候,便根本不理解她。
哪怕他再喜歡刀與刀碰撞的清脆聲音,也對卯之花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當然還有藍染,藍染的確是一個出色的反派。
他的隻言片語當中充滿了個人色彩,其人格魅力足以勝過大多數人。
但是天月雀齋只會在鏡頭外欣賞他,不會在同一舞臺當中認可藍染。
天月雀齋唯二非常欣賞的死神,除了市丸銀之外,大概只有從始至終貫徹守護的草莓黑崎一護了。
“你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潛力我可是有想過把你培養成下一代總隊長的打算。”
“我很欣賞你,銀。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為追尋復仇而捨棄了當下擁有的東西,讓仇恨矇蔽了雙眼。幫你和亂菊訂婚也是真心的,我和拔雲齋確實想吃你和亂菊的喜糖。”
“當然,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哪怕現在去五番隊殺死藍染都可以,我不會因為你是小孩子就教你做事。”
“但是我也不會去當你的保護傘特意維護你,作為獨立的人的存在,你自己承擔做出任何事情的後果。”
市丸銀沒有反駁,他從天月雀齋這裡瞭解到對藍染的態度就已經是最大的收穫了。
天月雀齋看懂了他的掙扎,繼續說道:“那你應該明白我這個人行事向來不拘一格,既然你和我去過百年後,知道百年後會發生的事情,我比較欣賞那個叫黑崎一護的少年。”
【黑崎一護嗎?】
“藍染為了突破死神與虛的界限,進行了一系列的魂魄實驗。而這些實驗無意中促成了一位死神與一位滅卻師的結合,最終導致了黑崎一護的誕生。”
“比起單純地殺死藍染來阻止一場可以預見的叛亂,我認為黑崎一護這個變數的誕生,對這個世界的未來而言更有價值。”
“當然歷史的洪流充滿了不確定性,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黑崎一護會不會誕生。”
天月雀齋攤了攤手,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就算沒有藍染的實驗,黑崎一護會不會因為某種其他的因果而必然誕生,誰也說不準。”
“不過這不正是最有趣的事情嗎?”
天月雀齋以靈王的意志角度看到過全知全能的未來,而繼承給自己的有哈巴赫靈王之力,使用其全知全能時看不到既定的未來。
世界的一切到底是靈王的力量在影響,還是如同靈王誕生那樣響應世界意志的宿命論。
光是觀察到黑崎一護是否誕生,便能夠推演到世界的底層邏輯,確實非常有趣。
看著已知的棋盤出現未知的變數,然後期待它能走出一條全新的連神明都無法預測的道路。
這是靈王的樂趣,是藍染的樂趣,也是天月雀齋的樂趣。
只是三人的角度不同罷了。
“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