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也是朕頑皮罷了。”
“這人啊真是變化的快,當初他這瘦瘦小小,如今倒是能領兵打仗。”
“他的哥哥如今冊封了月息國王,他成了他們國中的大將軍王。”
“有這月息國在南境,交趾,文郎等國倒是不用朕費心。”
“不過彈丸小國,也是皇上體恤百姓才沒有發動戰爭罷了。”
果然這段話,又是叫安裕十分歡心,他手中繞著李霜嵐的青絲,語氣頗為感慨。
“大一統是先祖未完成的遺志,朕自當勉勵。”
“若朕也有這麼一個能征善戰的兄弟,想必朕也能輕鬆些許。”
李霜嵐乖巧地靠在安裕身側,卻沒有接話。
她知安裕說這話,終究是因著對蘇承軒心中不快。
自登基以來,蘇氏一族屢立軍功,兵權漸重。
而皇上雖倚仗,終究心存警惕。今日這句半真半假的笑談,不過是借題發洩罷了。
她知趣地未接話,只靜靜倚著他,做出溫柔聆聽的模樣。
適逢宮人入內傳膳,兩人起身淨手,移至几案前用晚膳。
晚膳甚豐,卻不見奢靡,多是李霜嵐素日愛食的清淡佳餚。
安裕也未多言,陪她細細用了些。
用過晚膳後,宮人撤去碗盞,夜色漸深。
安裕未走,顯然是存了今天要留宿凝華宮的打算。
李霜嵐沐浴後也依在安裕懷中,安裕手中翻著一本春秋左傳。
一開始還有幾分看書的心思。
但隨著那一抹幽香侵入鼻尖,安裕自然是沒了看書的心情。
將書合在小几上,開口調笑。
“嵐兒今日可是不生氣了。”
李霜嵐眼波流轉,微微噘嘴,卻不叫人生厭,滿是女兒家的嬌俏。
“嬪妾若是再氣,皇上怕不是又要叫那小妖精給勾走了。”
安裕哈哈一笑。
“這宮中哪兒有比你勾人的妖精,這幾個月可是叫朕茶不思飯不想,你瞧瞧朕這衣袍都寬大不少。”
安裕一邊說,一邊拉著李霜嵐的手往下探。
饒是李霜嵐這會兒也覺得有些面紅心跳,聲音不自覺又嬌軟了幾分。
“自然是要勾著皇上,嬪妾盼著和皇上生生世世。”
她唇角噙笑,似嗔似怨,卻又滿是嬌媚,肩頭衣襟鬆動。
隨著她輕輕一動,那薄薄的衫子便順勢滑下一寸,露出雪膚如凝脂,鎏光映月般的弧線。
安裕目光微凝,喉結輕動,眼中笑意轉為深沉。
攬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掌心所觸,是女子腰肢柔軟若無骨。
彷彿稍一用力,便能將她揉進胸膛裡。
他一寸寸逼近,呼吸間似帶著熾熱的氣息,唇角含笑,眼底卻藏著隱隱的炙意。
動作一傾,身形一沉,便將李霜嵐輕輕壓在了榻上。
李霜嵐一驚,原本半倚的身子倏然被覆下陰影。
她下意識地抬手輕抵住安裕的肩,肌膚觸碰之下,火一樣的熱度透過衣衫傳來,叫她心跳倏然加快。
她垂著眼睫,聲音低得像是蚊吟,嗔聲軟語:
“皇上……有人看著呢。”
一聲皇”,軟糯嬌媚,既似提醒,又帶著些不自覺的撒嬌,嬌羞惹人。
安裕聞言卻只是低低一笑,聲音像夜色中的潮水,一寸寸地將她包圍。
他湊近了些,眼中的火熱已經藏不住,唇幾乎貼在她耳畔,輕聲呢喃。
“哪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