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師姐吃完早餐收拾了各自的行李,其實對於我們而言就是換洗的衣服以及一些法器、符籙等等。
我跟師姐進入劉教授的小院,互相打了招呼,師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氣,“劉老頭,怎麼樣,你官方那邊都搞定了吧?”
劉教授尷尬的咳嗽幾聲,不緊不慢的說:“老頭子我考古這麼多年,這些都不是問題,對了,還有一位青年才俊與我們同行。”
劉教授的話音剛落,門口處便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一位年輕人站在那裡,神情沉穩而恭敬,“劉教授,您好,咱們可以出發了。”他的語氣不疾不徐,卻透著一股篤定,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劉教授呵呵一笑,“不急,先認識一下,這位小道長就是我的說的風水大師,而他身旁這位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秋仙姑了。”
我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年紀稍長於我的年輕人。他身姿挺拔,約莫一米七的個頭,在人群中並不算出眾;面容也尋常無奇,屬於那種丟在人堆裡就再也找不著的型別。
然而,他周身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獨特氣質,彷彿平靜湖面下暗藏的漩渦,不動聲色間悄然吸引著旁人的注意。
我微微頜首,“在下姓張,名妙玄,叫我小道士也行”,師姐輕點頭示意。
這年輕人似乎話很少,輕輕抱拳,“二位幸會,鄙人王敦林。”
劉教授笑容滿面地說:“秋仙姑、小道長,這位王兄弟可是一位巧奪天工的能匠,魯班術的正統傳人。此行若遇機關重重,全仰仗他破局解困了。”
我和師姐這才對這王小哥不禁多看了幾分,一般人不懂,但這魯班術的傳人可不得了,絕不是劉教授說的能工巧匠這麼簡單。
從古至今在廣大民間流傳著一種說法,有三種人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一是接生的,小心讓人斷後讓大人落下病根,二是挖墳的,斷人風水,毀人祖墳,第三種人就是蓋房子的木匠。
傳聞中民間大多數過去的老木匠都會一些陰陽風水術,作為魯班的徒子徒孫,不僅傳承了魯班的手藝,相傳也學習了《魯班書》裡面的秘術和咒語。和傳說中的茅山道術一樣,有各種各樣的神奇故事。
在一些民間傳說中,如果主人家建房子時,不小心得罪了木匠或者故意剋扣木匠工錢招待不周,如果遇到的木匠心術不正,這個木匠就會利用《魯班書》上記載的那些秘術和咒語,在建造房子的時候,在主人家屋基下、椽子、房樑上埋上鐵釘或多加幾根鐵釘,要不然就是在傢俱裡面做些手腳,便會導致這些主人家輕則破財遭殃受罪,重則家破人亡。
這些秘術和咒語種類繁多,有的是在房基下埋藏巫蠱鎮物,有的是雕刻打造稀奇古怪的木工物件後有意新增在房子裡,還有的透過唸咒貼符就能施展的,種種法術舉不勝數。
這些木匠把這種種手段統稱為“魯班術”,其中巫蠱鎮物一類的秘術,對人傷害極大,又稱之為“厭勝術”,也就是舊時所謂的“坐地起風水,上樑害死人”的一種巫祝之術。
這魯班傳承一脈,傳承經典則是《魯班經》,傳說中《魯班書》的有上下兩卷,上卷主要是各種建造製作以及一些奇技淫巧,而且在機關術數方面可是天下的老祖宗級別,諸多王侯將相的陵墓都有魯班機關術的影子。
在下卷中,卻記載著許多當時的咒語與符咒,許多東西記載的也十分詭秘,令人不寒而慄。
王小哥似乎被我和師姐盯得有些發毛,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聲音裡帶著幾分侷促:“劉老過獎了,二位實在不必這般客氣。這一趟,我必定全力以赴,絕不辜負所託。”他的語氣雖然謙遜,卻隱隱透出一絲堅定,彷彿在為自己打氣一般。
我心想這傢伙還是挺會說話的,就是話少,估計他也是修行中人,但方向不同,嚴格來講大道殊途同歸。
劉教授帶著一些自己的常用工具以及一個帶著密碼的公文包,我們一行人就這麼出發了,由於路途遙遠,我們選擇做火車出行。
我可是神志恢復以來第一次做火車不由的新奇了幾分,在火車上到處觀望,那時候的或者是有單獨的臥鋪包間的,我們幾個剛好一間。
劉教授路上就拿出了他的筆記不斷研究,他翻開泛黃的筆記,疑問出口,“妙玄啊,你對於這臥龍飛淵瞭解多少,依你看,咱們該如何尋找這地宮的入口?”
我走過來看著這筆記上的一些記錄,面色也凝重了幾分,雖然天下王侯將相的陵寢都離不開這風水二字,但尋龍定穴找到準確的地宮入口卻不是那麼簡單,若風水尋龍定穴如此簡單,那諸多帝王陵墓豈不是早被盜墓分子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