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她們來說,可有些無法接受,特別是她們曾受到過天保的寶愛,是當今至尊的堂姐妹,還曾經是宮裡的女侍中,掌握後宮大權!
無論男女,只要被權力寵幸,就再也難以忘懷了。
而現在權力的唯一代表就是高殷,她們和他的距離,就只有堂姐弟這層薄薄的親膜。
這是血緣帶來的天然便利,是無法擺脫的的關係,同時也是無法跨越的關係,如果沒有非凡的信念和誘惑,就不要輕易挑戰。
冷風吹動兩人的髮梢,順便將耳垂吹得發紅,高永馨嘴唇嚅唸,細不可聞:“那你有什麼好辦法?阿兄才十九歲……”
這當然不是真正的原因,拋去心臟的跳動,連風聲都比她的話語喧囂。
“我去看看丈夫。”
永馨丟下這一句,轉身去往斛律武都休憩的地方,永徽連叫都不停步。
“可惡呀……”高永徽咬著指甲,一臉不甘:“當真要便宜那小子了?”
“什麼叫便宜?他可是……”
永徽自言自語,抬起頭看向天上的明月,忽然有了一絲心悸。
永馨輾轉來到屋外,輕輕推開門,只見斛律靈陪在熟睡的武都身邊,見到她來,揉了揉眼睛;“阿嫂。”
“哎呀呀……”永馨急忙解下自己的青色刻繒彩畫搖文褕翟服,披在斛律靈的身上:“你可別著涼了。”
“我不能穿。”斛律靈慌忙要起身脫下,被永馨按住,系在身上:“這有什麼?反正再過一段時間,你也要穿類似的了,就當阿嫂借給你的。”
斛律靈聽了並沒有高興,反倒用雙眉擰出深深的憂慮:“不只是我,還有很多人……”
“是啊,還有很多人。”永馨心中微微一動,說不好是什麼情愫,只能將斛律靈攬在懷中:“畢竟你侍奉的是大齊天子,他擁有萬國,我們也不過是他的屬物而已。”
她不知道斛律靈什麼反應,自己卻好像被說服了:是了,若是至尊不願意,那自己即便是堂姐又有何用?
若他想的話,自己再怎麼抵抗,還不是沒有意義?
她思索著,身體不自覺地往下壓。斛律靈動了動,讓永馨回過神來:“抱歉。你快去休息吧,這裡我看著。”
“嗯。”
斛律靈起身朝外走去,還是忍不住回頭:“阿兄很想你。”
“所以我不是來看他了?”
高永馨笑了笑,轉頭去看丈夫。
未過多久,門再次被開啟。
“武都還沒醒麼?”
永馨看向屋外,站著的是拎著酒壺的高殷。
“我還想找他繼續喝酒的……可冷死我了。”
高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