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

第47章 真正的刀刃永遠藏在最親近的人袖中

滿地狼藉中,楚吞嶽捂著滲血的手臂走到父親面前。喜服上的金線繡紋浸在血泊裡,宛如燃燒的火焰:“孩兒不孝,但守護大乾是兒的本分。”

楚懷瑾別過頭,鎏金護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三十多年前雪夜的記憶如潮水翻湧——襁褓中的嬰兒攥著他的手指咯咯直笑,那時他還不曾料到,如今會與兒子站在如此微妙的對立面。

“回去好好養傷,鎮北軍......還需要你。”楚懷瑾沙啞的聲音裡裹著嘆息,玄色衣襬掃過刺客斷刃,刺耳的刮擦聲割裂了凝滯的空氣。他轉身時佝僂的脊背,與記憶中那個征戰沙場的鐵血將軍判若兩人。

朱清晏踉蹌著撲到楚吞嶽身側,顫抖的指尖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方,遲遲不敢觸碰。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

蘇墟塵黑袍獵獵作響,銀針已在指尖泛著幽藍冷光:“外傷好治,心毒難除。”他動作利落,銀針飛射而出,刺入楚吞嶽傷口周圍大穴,瞬間止住翻湧的鮮血。

“多謝蘇先生。”朱清晏攥著染血的帕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望著滿地狼藉中閃爍的碎刃,耳畔還回蕩著女帝離去時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脊背。

蘇墟塵繫緊最後一道繃帶,餘光瞥見朱清晏蒼白的臉色,忽然壓低聲音道:“夫人不必憂心。”他擦拭銀針的動作頓了頓,目光投向殘陽下泛著血光的王府飛簷,“幽冥教不過是枚棄子。真正的刀刃,永遠藏在最親近的人袖中。”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暗紅的暮色裡,鎏金匾額上的血跡正在乾涸,而更深的黑暗中,各方勢力的眼線正將婚宴上的每一幕寫成密報,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各個角落。

殘陽像打翻的血罐,把楚吞嶽的車隊染得通紅。朱清晏攥著沾血的手帕,看著丈夫筆直的背影,心裡直發毛。她突然想起婚宴上蘇墟塵說的那句“危險的人藏在暗處”,後脊一陣發涼。

此刻駕車的馬伕輕輕一抖韁繩,馬匹便穩健地向前方行去,卻無人注意到他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掌心,正緊握著淬毒的匕首。

同一時間,皇宮密室裡,女帝把玩著鎏金匕首,冷笑說:“羅剎國倒會挑時機,楚吞嶽一死,楚懷瑾撐不住,楚家就不足為懼了。”

雲清逸點頭附和:“陛下看得真準,這機會太難得了。”

雲清逸身旁裝傻的楚凡急得手心全是汗,他死死咬住下唇,眼睛通紅。“據史書記載楚吞嶽八歲偷讀兵書,十三歲混進軍帳扛旗,二十載軍功被楚懷瑾冒名頂替!鎮北軍中真正令敵軍聞風喪膽的,是他!神行道人命蘇墟塵親授‘忠君如磐石’,他手握三十萬神兵卻甘居人下,若不是他死守北疆,羅剎鐵騎早踏破雁門關!”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得想辦法……必須讓陛下明白,借刀殺人只會寒了天下將士的心!”

女帝手中的鎏金匕首“噹啷”一聲掉在地上。作為能在十里之內聽見楚凡心聲的帝王,對方每一個激烈的念頭都像重錘般砸在她心上。雲清逸嚇了一跳,慌忙俯身去撿匕首:“陛下?”

“別管!”女帝粗暴地揮開她的手,額頭青筋暴起——楚凡腦海裡翻湧的畫面不受控地湧入她意識:少年楚吞嶽在雪地中苦讀兵書,戰場上替父親擋箭的決絕,還有北疆百姓簞食壺漿的場景。

“快下旨!”女帝聲音都變了,猛地掀翻案上密函,竹簡散落一地,“讓神機營帶上楚凡改良的‘雷霆銃’,必須保護好楚將軍!出了事,都別想活!”她死死盯著牆上的地圖,指甲在“雁門關”三字上劃出深深痕跡,“楚凜,羅剎國……這筆賬,我跟你們沒完!”

漠北的帳篷裡,楚凜正和羅剎國使者碰杯。“楚吞嶽一死,大乾北疆就守不住了。”使者眼裡閃著貪婪的光,“到時候我們鐵騎南下,你就能當皇帝。”楚凜陰笑著,杯中酒水隨著他的笑聲泛起詭異的波紋。他瞥了眼手中的密信,上面“已就位”三個字讓嘴角的弧度愈發扭曲——畢竟誰能想到,楚吞嶽妹夫的親衛,竟成了最致命的暗刀。

車隊行至荒郊,假馬伕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他暗中觀察著周圍的地形,確認四下無人後,掌心的匕首緩緩抽出。馬車突然劇烈顛簸,朱清晏一聲驚呼,楚吞嶽警惕地掀開簾子,卻對上了馬伕森然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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