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

第47章 真正的刀刃永遠藏在最親近的人袖中

千鈞一髮之際,破空聲驟響!“砰砰砰!”密集的槍響撕裂夜空,假馬伕的胸口瞬間爆開數朵血花。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手中匕首“噹啷”落地,整個人向前栽倒。楚吞嶽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神機營的玄甲軍已將車隊重重包圍,火器的餘煙還在夜色中嫋嫋升騰。

楚吞嶽掀開簾子,看著遠處的火光發愣。他摸了摸懷裡的舊書,上面蘇墟塵寫的“忠於皇帝”幾個字在火光裡忽明忽暗。

當目光落在馬伕的屍體上時,他瞳孔猛地一縮——那張臉,竟隱約與王府中妹夫胞弟的侍衛有幾分相似。另一邊,得知計劃又一次落空的楚凜,氣得將酒杯狠狠砸向牆面,酒水混著碎瓷在地上蜿蜒,宛如未乾的血跡。

夜色裡,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楚凜將手中的夜光杯狠狠砸向青石地面,碎瓷如冰刃迸濺,鋒利的瓷片瞬間割破他的手背,鮮血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暈染出猙獰的紅梅。他單腳踩上矮几,青筋暴起的脖頸微微前傾,咬牙切齒道:“究竟是哪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走漏了風聲?!”

羅剎國使者踢開腳邊的碎瓷,鎏金靴跟碾過殷紅血跡,神色陰沉如暴雨前的烏雲:“楚公子,若不能在半月內解決楚吞嶽,我們可汗的鐵騎可等不了太久。”楚凜猛然轉身,袖中暗藏的短刃擦著使者耳畔釘入立柱,木屑飛濺:“少拿你們的鐵騎嚇唬我!不過是幾個跳樑小醜壞了好事,我有的是辦法讓楚吞嶽死無葬身之地!”

與此同時,官道上揚起滾滾煙塵。楚吞嶽的車隊在神機營玄甲軍的拱衛下疾馳,火器的寒光與鎮北軍的寒鐵刀交相輝映。蘇墟塵突然勒住韁繩,食指輕撫劍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兩側密林——方才掠過的黑影,絕非尋常飛鳥。

馬車內,朱清晏將浸了冷水的帕子覆在楚吞嶽發燙的額角,指尖觸到他結痂的傷口時微微發顫:“將軍,傷口還在滲血......”楚吞嶽反握住她冰涼的手,玄甲下的身軀因失血微微搖晃:“別怕,有蘇先生在,還有陛下派來的神機營......”話音未落,車外突然傳來整齊的甲冑碰撞聲。

神機營統領策馬靠近,掀開簾子時金屬護腕撞出清響:“楚將軍,前方五里就是平安鎮,末將已派人前去探查。”楚吞嶽望著對方腰間刻著龍紋的令牌,眸中閃過複雜神色:“替我謝過陛下......若不是及時援手,恐怕此刻我們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京城皇宮內,燭火在女帝攥著密報的指尖明明滅滅。“楚凜與羅剎國密會”的字跡在搖曳光影中扭曲如蛇,她驟然將密報拍向龍案,鎏金香爐應聲翻倒,簌簌飄落的檀香灰灑在雲清逸肩頭。

“楚凜心思竟如此縝密!裝了一個多月的癱瘓不過是障眼法,如今傷勢痊癒,竟敢勾結羅剎引狼入室!”女帝鳳目迸出寒芒,玉指重重叩擊案几,“雲卿,此獠詭計多端,你說該如何將他繩之以法?”

雲清逸指尖劃過輿圖上的邊境防線,眼中閃過算計:“陛下,楚凜雖野心昭著,但根基尚淺。我們可借楚吞嶽牽制他,同時讓暗衛散佈‘楚凜賣國’的訊息,激起民憤。待其人心盡失,再一舉將他拿下。”

女帝摩挲著龍椅扶手,鳳目微眯:“好,就按你說的辦。傳令下去,邊境守軍即刻進入戰備狀態,務必讓羅剎國不敢輕舉妄動!”

另一邊,楚凜的府邸內燭火通明。蒙面人掀開黑袍,露出鎮北軍副將的令牌:“公子,張將軍、李參將都對楚吞嶽心懷不滿,只要我們......”

話音未落,楚凜突然抓起案上的鎏金酒壺仰頭猛灌,琥珀色的酒水順著下頜線滑落,在月白錦袍上暈開大片深色痕跡。他狠狠抹了把嘴角,鎏金護甲刮過桌面發出刺耳聲響:\"就從這些人下手!\"猩紅的眼底翻湧著癲狂,\"楚吞嶽不是自詡忠君愛國?我倒要看看,當他的部將反戈、子民唾棄,還拿什麼守他的大乾!\"破碎的酒壺突然被砸向立柱,木屑紛飛中,他脖頸青筋暴起,\"這皇位,只能是我的!任何絆腳石,都得死!\"

他突然癲狂大笑,笑聲驚飛了梁間棲息的夜梟,在寂靜的庭院中迴盪,宛如惡鬼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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