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妞不傻，但想的有點多。我給你的，你才能拿。我不想給你，你不能動！
甚至別去想！
“行了，知道了就趕緊去吧，你妹妹還等著你的雞湯呢。”宋玄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一樣把還在感動的林風打發走了。
林風抹了把眼淚，對著宋玄重重地鞠了一躬，然後才轉身跑開。
小小的攤位前，又恢復了安靜。
只剩下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宋玄，和像一尊雕塑般站在原地的朱竹清。
過了許久，久到朱竹清以為今天就要這麼站到天黑時，宋玄的聲音才再次響起，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調子。
“還愣著幹嘛？”
朱竹清抬起頭。
宋玄指了指旁邊堆積如山的、五顏六色的盲盒，又指了指角落裡一把孤零零的雞毛撣子。
“你的工作。”
他言簡意賅。
“先把那些盒子上的灰都給我擦乾淨了，尤其是白級的，那是賣給窮鬼……啊不，平民的，門面功夫得做足。”
“然後，你就站在這兒，負責看攤子，賣盲盒。”
“客人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價目表在那邊牆上貼著，自己看。”
朱竹清看了一眼，白色盲盒1金魂幣。綠色盲盒10金魂幣。藍色盲盒100金魂幣。紫色盲盒1w金魂幣。
“對了，把白色盲盒的價格改成1銀魂幣。”
宋玄說完，翻了個身，背對著她，似乎準備繼續他被打斷的午覺。
朱竹清愣了愣，為什麼？
雖然和宋玄相處時間不長，但她一眼就看出這傢伙是個見錢眼開的貨色。
不說別的，讓她和朱竹雲賠償，動不動就愛說窮鬼，難道不是財迷？
財迷怎麼會主動降價？
這傢伙，不是鐵石心腸，還有點……傲嬌？
朱竹清的嘴角剛剛僵硬地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全新的認知，宋玄那懶洋洋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的聲音就又飄了過來。
“還愣著幹嘛？等我給你發三好員工獎狀？”
朱竹清回神，拿起角落那把孤零零的雞毛撣子，動作略顯生疏。她從小到大接受的是刺殺和戰鬥的訓練，而不是家政服務。
宋玄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眼皮都沒抬，嘴裡卻是罵罵咧咧：
“我怎麼可能幹賠本賺吆喝的事？這叫精準營銷，下沉市場！窮鬼的錢也是錢，積少成多，薄利多銷，還能刷一波良心商人的聲望，這叫什麼？這叫無形資產！以後誰敢找我麻煩，都得掂量掂量人民群眾的唾沫星子。”
“格局大一點，聽見沒有？”
朱竹清的嘴角翹得更高了！
刀子嘴豆腐心啊！沒想到這傢伙還有點......
忽然，宋玄罵罵咧咧道：
“少特麼在背後蛐蛐你老闆，罰你去城裡給我找個合適的門面，過幾天我要開店，今天找不到不準回來，聽見沒！”
朱竹清臉都綠了！
別鬧，馬上就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