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升級:丹田破碎又如何

第78章 潛影入堡

行至一處必經的月洞門。洞門兩側,赫然肅立著四名身著緊身灰衣、耳廓異常肥厚、幾乎貼著頭皮的精悍堡丁!他們雙目微闔,似在假寐,但那微微翕動的耳廓,卻如同最靈敏的雷達,捕捉著方圓十丈內最細微的聲響——落葉觸地、蟲豸爬行、甚至衣袂摩擦空氣的微弱氣流!這正是泰垠堡暗哨中令人聞之色變的“地聽樁”!他們不靠眼看,只憑一雙能捕捉“地脈微動”與“氣機流轉”的異耳,任何活物靠近,都難逃其“聽”!

任玄伏在牆頭陰影,屏息凝神,連心跳都壓至最低。他深知,此刻任何一絲多餘的聲響,哪怕是呼吸稍重,都會引來雷霆殺機。他耐心等待,如同最老練的獵手。終於,那隊舉著火把的明哨巡弋至遠處轉角,視線出現短暫盲區!

就是此刻!

任玄身形驟然發動!並非直衝,而是如同蓄勢已久的毒蛇,足尖在溼滑的青苔上輕輕一點,整個身體瞬間化作一道貼地疾掠的模糊黑影!速度之快,幾近無聲!他並非奔跑,更像是沿著地面“滑”行,將“凝冰步”的輕靈迅捷催發到極致,同時腰腹核心繃緊如弓弦,那烏沉鐵槍的沉重質感彷彿融入了他身體的每一個動作軌跡——身動如槍出,迅疾無倫,卻又斂盡一切殺伐破空之聲!這正是他初悟“槍步融合”的意境,將槍法的“刺”之精髓化入身法,追求極致的“點”到“點”的穿透!

眨眼間,黑影已如鬼魅般穿過月洞門,瞬間沒入對面假山的深濃陰影之中,快得只在原地留下一道幾乎被夜色瞬間吞噬的殘影!那四名“地聽樁”依舊微闔雙目,毫無察覺,彷彿剛才只是一陣微不可查的夜風拂過。

第二重:遊魂索命!

穿過月洞門,前方豁然開朗,竟是一片佔地極廣的開闊演武場!月光慘淡,照得地面青磚泛著冷硬的幽光。此地無遮無攔,正是絕佳的狙殺之地!任玄目光銳利如電,掃過演武場邊緣的屋脊、飛簷、以及幾株枝椏虯結的古樹樹冠。

在那裡,數道幾乎與陰影完全融為一體的身影,如同真正的幽魂般蟄伏著!他們身著近乎純黑的夜行衣,身形瘦削,呼吸悠長几不可聞,目光卻如同最冰冷的鷹隼,居高臨下地掃視著演武場的每一寸土地,任何闖入這片開闊地的活物,都將在第一時間被他們鎖死!這便是令人膽寒的“遊魂哨”!他們如同漂浮在夜空的索命幽靈,稍有風吹草動,便會發出無聲的警報,引來暴雨般的打擊!

強闖,無異於自尋死路!

任玄深吸一口氣,體內冰火真炁瞬間流轉,足下發力,身形驟然拔地而起!他並未選擇直接躍向對面看似最近的屋頂——那路線必然在“遊魂哨”的交叉視線覆蓋之下!只見他身形如離弦勁矢,竟直射向演武場中央那根孤零零矗立的高聳旗杆!

足尖在冰冷堅硬的旗杆上輕輕一點,借力旋身!腰身在空中猛地一擰,整個人竟在半空劃出一道羚羊掛角般、違背常理的奇異弧線!這弧線轉折凌厲而流暢,如同長槍破空時,槍尖在刺中目標前那微妙而致命的軌跡變化——正是將槍法中“掃”與“挑”的精妙轉折,化入輕功騰挪!整個人彷彿化作一道在半空轉折的槍影,瞬間改變了方向,險之又險地避開了所有“遊魂哨”視線的死角!

“呼!”

衣袂帶起的微弱風聲幾乎被夜風掩蓋,任玄已穩穩落在演武場另一端一座矮樓的簷角最深沉的陰影裡,如同一片羽毛悄然落下。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將輕功的靈動與槍法的凌厲軌跡完美融合,無聲無息地避開了所有“遊魂哨”那如同實質般的冰冷注視。槍步融合,在飛簷走壁間初露崢嶸!

第三重:七絕斷魂廊!連環殺陣!

禁閉塔那高聳的、彷彿要刺破夜空的輪廓已在望。塔身之下,環繞著一圈曲折幽深的迴廊。此地守衛反而稀少,但一股遠比前兩重關卡更濃郁的陰森死寂之氣瀰漫開來,令人心悸。廊道由巨大的黑石砌成,廊柱雕刻著扭曲的獸面,在慘淡月光下投下猙獰怪影。此地,便是通往禁閉塔的最後一道地門——七絕斷魂廊!

任玄瞳孔微縮,靈覺提升至極致。他不再追求速度,每一步踏出,都如同踩在刀尖之上!廊道地面看似平整,但青磚縫隙間微塵的分佈,石獸瞳孔角度細微的反光,廊頂橫樑陰影的深淺,無不暗藏殺機!

他敏銳地感知到腳下、兩側廊柱、乃至頭頂穹頂,都佈滿了無數細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孔洞——那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連環弩陣”!

孔洞之後,是淬鍊劇毒、見血封喉的弩箭,一旦觸發,便是密如暴雨、無死角的攢射!更有一股無形的、帶著惡毒詛咒般的氣機瀰漫在廊道中,如同無數冰冷的觸手,試圖捕捉、鎖定任何闖入的生靈氣息!

任玄心如古井,身體隨著廊道詭異的轉折而自然傾斜、滑步,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廊柱投下的最濃陰影、石階凹陷的視覺死角,彷彿化身為一道流動的、沒有實體的暗影,與周遭冰冷的石壁、扭曲的陰影融為一體。

腰間鐵槍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調整著重心,槍尖的指向彷彿在無形中“點”向那些潛在殺機最薄弱之處,如同在槍林劍雨中尋找著惟一的生門破綻!幾處極其隱蔽、連線著致命機括的引線,被他以精純至極的冰寒指力悄然凌空點中,瞬間凍結脆化,無聲失效。

他如同在九幽邊緣的刀鋒上起舞,每一步都踏在生與死的界限。終於,經歷了彷彿漫長的跋涉,他如一片被夜風送來的落葉,無聲無息地飄落,背靠在了禁閉塔那巨大、冰冷、彷彿亙古不化的塔身陰影之下。

塔後,一片荒蕪的空地,幾塊殘碑半埋土中,在慘淡的月光下投下猙獰的怪影。此處陰氣森森,正是趙嫣所約之地。任玄背靠冰冷塔壁,目光如電,掃視著四周的黑暗。子時三刻將至。

他輕輕摩挲著懷中那方帶著趙嫣指血的絹帕,目光投向塔後那片更深的、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的黑暗。落墨人那句如同詛咒般的低語,帶著刺骨的寒意與不祥的預兆,再次在他心頭炸響:

“欲破牢籠,先斬‘守塔七煞’!”

“須從地獄門前過,血河橋上行!”

“在等‘血丹’成熟…”

而這泰垠堡最深最暗處,那名為九幽牢的血獄入口,此刻正無聲地搏動,等待著它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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