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範閒胞兄,慶國三皇子

第48章 佈局和真相

範閒滿心愧疚,總覺得袁夢是因自己才深陷囹圄。這姑娘本性純良,若非受他牽連,又怎會遭受這番罪罰?

起初,他對李承淵抱有期望。這位能寫出絕妙佳句的文人雅士,在先前的交鋒中,言辭也留有餘地,範閒本以為此人處事自有分寸,即便審理案件,也會手下留情。可事實卻讓他大失所望,李承淵的冷酷無情,竟比太子更令人憎惡!

此刻,太子坐在主位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三弟果然沒讓我失望。”關鍵時刻,李承淵的倒戈相助,無疑是給太子添了一記重錘。

李承澤見狀,眉頭擰成了疙瘩。儘管內心不願相信,可眼前的局勢已然明朗——李承淵徹底站在了太子陣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李承澤既震驚又憤怒。原本尚能周旋的局面,如今有了李承淵的助力,太子一方如虎添翼,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為了保住範閒,他必須有所行動!

“太子殿下,還請審慎用刑,莫要屈打成招!”李承澤當機立斷,開口勸阻。

太子瞥了他一眼,滿臉不屑:“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真要做實了,反而落人口舌。”太子發話,差役們這才停手。

袁夢如蒙大赦,癱軟在地,大口喘著粗氣。想到世子先前的承諾,只要配合審訊,回宮便有重賞,她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開始憧憬起未來的榮華富貴。

就在袁夢沉浸在幻想中時,李承淵突然開口:“梅大人,不知這女子究竟所犯何罪?”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梅執禮夾在太子與李承澤之間,不敢怠慢,連忙回稟:“啟稟殿下,此案由郭家少爺狀告範閒鬥毆而起。範閒堅稱案發當晚自己身在青樓,還找來這位袁夢姑娘作證。”

“原來如此!”李承淵若有所思,“那我倒有幾個疑問,想請教梅大人。倘若這袁夢本身就有罪在身,她的證詞還能作數嗎?這樣的人,還能被當作證人嗎?”

梅執禮聞言,神色一緊:“殿下的意思是……這袁夢也有問題?”

李承淵冷笑一聲:“正是!說來也巧,我府上的賓客近日外出遊歷,偶然發現一樁隱秘之事,回來便向我如實稟報。我派人暗中調查,結果著實令人震驚!那瀟湘樓表面是風月場所,背地裡竟幹著人口販賣、迫害婦女的勾當。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正是跪在堂下的袁夢!”

這番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大堂內掀起軒然大波!原本只是一樁普通的鬥毆案,轉眼間竟牽扯出人口販賣這樣的滔天罪行。無論是販賣人口,還是強迫婦女賣身,隨便哪一項罪名都足以讓人萬劫不復,輕則遭受杖刑,重則連累家人。

太子、李承澤,乃至一旁的李宏成,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就連經驗老道的梅執禮,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驚得目瞪口呆。

李承澤和李宏成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袁夢是李宏成的心腹,而李宏成又是李承澤的得力助手。如今袁夢出事,難免讓人懷疑他們是否知情,甚至參與其中。更讓他們困惑的是,瀟湘樓行事一向隱秘,李承淵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些內幕的?難道,這件事背後還有其他人插手?就連陛下,會不會也捲入其中了?

在京城風月場的暗潮中,抱月樓與瀟湘樓恰似兩柄截然不同的利刃。前者赤裸裸地充當抹黑范家的工具,行事乖張無忌;後者卻宛如蒙著面紗的神秘女子,表面溫婉尋常,內裡卻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詭。

這處隱秘之地,僅在少數權貴間口耳相傳,而這些貴客,大多是二皇子李承澤陣營的親信寵臣與智囊幕僚。

事實上,瀟湘樓本就是李承澤精心佈局的“政治籌碼”。他想借此維繫與朝中重臣、門生故吏的關係。即便有長公主暗中資助,不缺錢財,但權色交易向來是穩固政治同盟的關鍵手段。對那些位高權重的官員來說,稀缺的從來不是金銀,而是獨特隱秘的享樂體驗。正因如此,這座暗藏人口販賣、逼良為娼等非法勾當的銷金窟應運而生。

多年來,袁夢憑藉老辣手段,將瀟湘樓經營得滴水不漏。太子未曾察覺分毫,監察機構更是毫無頭緒。可如今,這樁隱秘卻被看似勢弱的三皇子李承淵無情掀開,怎能不讓人震驚?

李承澤與李宏成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驚濤駭浪。他們強自鎮定,生怕中了李承淵的“空城計”。袁夢同樣冷汗涔涔,卻咬牙保持從容,畢竟多年摸爬滾打讓她深知,此刻慌亂便是死路。範閒更是目瞪口呆——誰能料到,平日裡溫順的袁夢,竟牽扯如此重罪!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迫不及待追問:“三殿下,可有實據?”他心裡清楚,一旦坐實袁夢的罪名,就能順藤摸瓜扳倒李承澤。

“若有,速速呈上!”太子催促道。

李承淵篤定回應:“自然有!”

話音未落,李承澤便試圖轉移話題,將焦點拉回範閒鬥毆案。他認為當務之急是解決範閒之事,避免瀟湘樓的秘密曝光;太子卻堅持大案優先,雙方各執一詞,爭執不下。

這場唇槍舌劍,實則是權力的暗中較量,彼此都在試探對方底線。太子想借機打壓二皇子,李承澤則急於拖延時間,派人銷燬瀟湘樓證據。

爭執正酣,李承淵輕咳一聲,吸引眾人目光:“梅府尹,袁夢一案必須徹查,但範閒的案子也不能耽擱。”他稍作停頓,丟擲折中方案,“不如先審範閒,同時即刻派人查封瀟湘樓,抓捕相關人等。後續證據,我自會呈交。”

梅執禮本就左右為難,不想得罪任何一位皇子。聽聞此計,如獲大赦,連忙看向太子。

太子不置可否,淡淡道:“一切由梅府尹定奪。”梅執禮又轉向李承澤,忐忑等待他的回應。

李承澤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李承淵。他對這個提議滿心牴觸,可方案滴水不漏,若再強行反對,只會淪為眾人眼中的無理取鬧。權衡利弊後,為顧全大局,他只能暫時妥協。

“就依三弟所言吧。”他無奈開口。

見幾位皇子達成一致,梅執禮如釋重負,忙不迭奉承:“三皇子此計甚妙,總算是讓殿下們意見統一了!”隨即著手安排,一邊派人火速查封抱月樓,扣押證據、傳喚證人,一邊準備繼續審理範閒一案。

就在驚堂木即將落下之際,李承澤突然出聲打斷:“梅府尹,袁夢如今已是犯罪嫌疑人,按律不能再作為證人,對吧?”

梅執禮點頭確認後,李承澤緊接著說:“既然如此,就無需再審她了!”

梅執禮面露難色:“可範閒的案子還需證人……”

“李宏成可為範閒作證。”李承澤直接丟擲新方案。

梅執禮連連稱是,一旁的太子卻沉下臉:“二哥,莫要越俎代庖。”

李承澤淡淡回懟:“方才殿下不也言辭激烈?”

太子無奈妥協:“罷了,給二哥個面子。梅府尹,將袁夢收監,本太子另有證人指證範閒。”

隨著太子一聲令下,兩名侍衛押著滕梓荊步入堂中。範閒見狀,瞳孔驟縮,又驚又怒。李承澤佯裝不知:“此人是誰?”

太子得意起身,當眾揭露真相:“郭寶坤遇襲時,行兇者多次提及滕梓荊家人。可範閒明明上報已將其處決,這其中必有蹊蹺!經查,滕梓荊家人被送往城外,而他本人也在那裡被找到。範閒,你說殺了他,那眼前之人又是誰?欺君之罪,該當何論!”

這番話如重錘擊在眾人心頭,氣氛瞬間凝固。範閒心跳如擂鼓,他怎麼也沒想到太子竟能找到滕梓荊。他不在乎自己的命運,卻擔心連累剛與家人團聚的滕梓荊,一時急得不知如何辯解。

李承澤上前解圍:“襲擊郭寶坤的是他,與範閒無關。”

太子卻緊咬不放:“但範閒曾上奏親手誅殺此人!”

“或許是被矇蔽了呢?”

“據我所知,此人自範閒進京便寸步不離,詩會也一同參加!”

面對太子的步步緊逼,範閒百口莫辯。而李承淵始終袖手旁觀,他此番只為扳倒袁夢,至於範閒,自有他自己應對。

就在僵持不下時,一聲尖銳的“傳旨!”劃破緊張的空氣。

眾人聞聲齊刷刷轉頭,只見侯公公不知何時已悄然現身。眾人慌忙伏地叩首,大氣都不敢出。侯公公緩步上前,朗聲道:“滕梓荊未死,乃是監察院特意安排,不算欺君之罪。袁夢一案,移交京都府徹查。”緊接著又補充道:“京都府辦案,皇家子弟不得插手,都各自散去,莫要多管閒事!”

“臣等遵旨!”眾人齊聲應和,待諭旨宣讀完,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太子正要離去,範閒突然開口:“太子殿下,冒昧請教,澹州遇刺一事,您是否知曉內情?”

太子腳步未停,冷冷道:“有話直說。”

範閒上前幾步,語氣堅定:“那次在澹州,刺客來襲,太子殿下可曾參與其中?”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李承澤暗暗欽佩,朝範閒豎起大拇指;李承淵則無奈搖頭,徑直離去;太子只是報以一聲冷笑,未作回應。

京都府衙外,李承淵剛跨出門,便見太子正候在那裡,李承澤卻早已沒了蹤影。

“三弟。”太子率先開口。

李承淵挑眉問道:“大哥還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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