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凡推開至尊包廂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門時，裡面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喧鬧的笑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錯愕地看著門口這個不速之客。
趙天麟正左擁右抱著兩個美豔的模特，看到陳凡，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挑釁。
“都出去。”陳凡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那些男男女女面面相覷，最後都看向趙天麟。
趙天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他倒想看看，這個手下敗將，想玩什麼花樣。
很快，奢華的包廂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陳凡，你膽子不小啊，敢闖到這裡來。”趙天麟靠在沙發上，慢悠悠地晃著酒杯。
陳凡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他面前，將自己的手機，輕輕地放在了光潔的茶几上，螢幕朝上。
螢幕上，是一張照片。
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青春靚麗的女孩，正從滬市一所頂尖的國際學校裡走出來。照片的拍攝角度和風格，與陳凡收到的那張，如出一轍。
趙天麟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猛地坐直了身體，死死地盯著照片，瞳孔驟然收縮。
“趙夢琪……你對她做了什麼？！”他失聲吼道，那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陳凡的手指在螢幕上輕輕一劃，切換到簡訊編輯介面。
上面有一行已經編輯好的文字：“趙少，有些人，有些事，是你碰不起的。一朵溫室裡的花，如果被摧殘了，那就太可惜了。”
一字不差。
趙天麟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他猛地站起身，眼中滿是驚怒和一絲無法掩飾的恐懼。
“你敢威脅我妹妹？！”
“威脅？”陳凡終於抬起眼，那雙眸子，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我以為，這就是你喜歡的遊戲規則。”
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緩緩站起身，與趙天麟對視。
“趙天麟，生意場上的事，我們可以慢慢玩。比錢，比手段，比人脈，我奉陪到底。”
陳凡向前一步，強大的氣場壓得趙天麟幾乎喘不過氣。
“但是，你越界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惡魔的私語，鑽進趙天麟的耳朵裡。
“你不該動我的人，更不該碰我的底線。”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如果我的人，有任何閃失，哪怕只是掉了一根頭髮。”陳凡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會只給你發一張照片。我會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所珍視的一切，你的家族，你的生意，你的榮耀，被我一片一片地撕碎，然後碾成粉末。而你，什麼都做不了。”
說完，陳凡直起身，整了整西裝的領口，彷彿剛才那個散發著地獄般氣息的人不是他。
“聽懂了嗎，趙少？”他恢復了平靜的語氣，淡淡地問道。
趙天麟渾身僵硬，背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也從未感受過如此直接、如此冰冷的威脅。這已經不是商業競爭，而是生存的警告。
“希望我們達成了共識。”陳凡不再看他，轉身向門口走去，“好好享受你的夜晚。”
門被輕輕關上，奢華的包廂內，只剩下趙天麟一個人，呆立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到了一個絕對不能惹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