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張啟山露出喜悅的笑容看向二月紅，“不過，不管他用的什麼手段，這批貨我們都賺的盆滿缽滿。”
二月紅露出幾分擔憂之色。
“就是不知道當他知道這些貨物的真實價格，會不會來找我們。”
“呵。”張啟山輕笑出了聲，帶著三分的不屑，“就算是他來我們又能做什麼？白紙黑字寫的好好得，更何況古文市場，講究的就是買定離手，離櫃則清。”
“說的也是。”
“你啊，自從有了夫人，性子越發柔和了。”張啟山說著，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院外初開的玉蘭，忽然話鋒一轉，聲音裡帶著幾分沉定，“有件事或許能讓你寬心——夫人的病，可能有救了。”
二月紅猛地抬頭，眼裡的焦灼瞬間被震驚取代，連呼吸都忘了：“你說什麼？”
“剛收到訊息，”張啟山從抽屜裡取出一封電報，遞了過去，“北平新月飯店下個月要拍賣一株鹿活草，據說能治百毒，解頑疾，正是丫頭需要的藥。”
電報上的字跡潦草，卻像一道驚雷在二月紅耳邊炸開。
他捏著電報的手不住顫抖，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哽咽得幾乎不成調：“鹿活草……真的有這東西？”
這些年為了丫頭的病，他訪遍名醫，散盡家財，此刻卻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
“新月飯店從不做假。”張啟山拍了拍他的肩，語氣鄭重。
二月紅用力點頭，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滴在電報上暈開一小片墨跡。
“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將這一株鹿火草拍下來。”
“那是自然，只是想進新月飯店，可沒那麼容易，需要請帖才能進入，否則就算是師長級別的人物，他們也不會給面子。”張啟山說。
“那怎麼辦？”
“放心，解九爺調查到西北富商彭三鞭，將會前往北平新月飯店，他手中有請帖，所以，我們還是要計劃一番。”
“佛爺，大恩不言謝！”
兩日後，一列北上的火車呼嘯著駛出長沙站。
...
...
夜色像塊浸了墨的絨布，沉甸甸壓在北上的列車頂。
包廂裡只點了盞昏黃的燈光。
齊鐵嘴扮成算命先生，在車廂內四處走動，成功找到了彭三鞭的位置，確定請帖藏在其胸口，隨後用手勢向張啟山和二月紅通風報信。
摸清請帖位置和彭三鞭身邊形勢。
待火車進入山洞，車廂內光線昏暗，二月紅施展輕功靠近彭三鞭，將其懷中的請帖抽走，卻也被察覺。
“誰？！”
包廂裡傳來彭三鞭粗啞的喝問，隨即響起皮鞭破空的脆響。
二月紅指節彈出的銀針“嗖”地飛向聲源處，只聽“哎喲”一聲，皮鞭落地的聲音緊隨而至。
“媽的，敢暗算爺爺！”
彭三鞭怒吼著撲來，拳頭帶著風砸向二月紅面門。
二人陷入對峙。
張啟山見勢不妙，立刻趕到現場，準備強行帶走二月紅，與彭三鞭以及一眾手下大戰了起來。
雙方隨即展開爭鬥，此時另一列火車剛好從旁經過，三人按照事先計劃，跳到另一輛火車上，成功脫身，順利拿到請帖。
...
...
北平的風裹著沙塵，吹得街旁的幌子噼啪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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