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嫁給柳明翰,還沒有婆媳之爭,妯娌矛盾,她覺得是再好不過了。
姜時窈是其同鄉,她還想打聽打聽呢。只是沒有想到,她今兒跟吃了槍藥似的。
她現在想開口都尋不到好理由了。
姜時窈不懂這嬌蠻小姐想做什麼,她本想借著“去驛站”之事去糧倉看看。
現在跟著這麼一個眼線,她還如何去?
霜降看了眼針鋒相對的兩人,誰也沒有再開口。
她伸手敲了敲車廂壁,“去驛站。”
姜時窈看著馬車車窗外的景色,總不能真的去驛站。
她只能耐著性子繼續道,“三小姐你到底要做什麼。”
周菀青本還想拿喬一下,又怕姜時窈到時什麼都不告訴她。
“行吧,你問我了,我還是同你說吧。”
姜時窈,“……”
周菀青朝著姜時窈的方向挪了一點兒,兩人靠得更近了些。
“聽說柳明翰是你同鄉,還是你兄長的同窗好友?”
姜時窈身子後撤了寸許,與她拉開距離。
“你問這個做什麼。”
周菀青的臉上又浮現出了,剛剛的羞澀,聲音也更小了些。
“我就想知道柳大人是什麼樣的人。”
“是個好人。”姜時窈如實說道。
周菀青,“……”
霜降咬著下唇低下了頭,才勉強沒讓自己笑出來。
她現在發現,姜娘子現在越來越有趣。
有時候世子都沒法,更何況是三小姐。
周菀青咬著牙,“我能不知道是個好人嗎。”
“我是說其他的,他的性子,脾性。”
姜時窈瞥了她一眼,“三小姐就奇怪了,問妾其他男人的脾性如何,是想坐實妾見不得人嗎。”
周菀青今兒總算體會了一把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咬了下自己的唇角,又靠近了幾分,還伸手抓起姜時窈的手。
“姜娘子,你就告訴我吧。”
姜時窈見鬼了一樣收回自己的手,“三小姐你還是三小姐嗎。”
說著她的眉頭一皺,“我就說最近宋小姐那邊怎麼這麼安靜,原來是將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
周菀青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我和積雲姐姐已經大半個月,快一個月沒有見過了!”
她回想了一下,“就是太后壽宴之前。”
她又扁了下嘴,“大哥被拘進去的那日,我去宋府想讓宋大人幫幫忙,也沒有見到她。”
姜時窈嗤笑了一聲。
周菀青惱怒地回頭,“你笑什麼!”
姜時窈的唇角含笑,“沒笑什麼,就是覺得三小姐叫姐姐還十分熱絡。”
熱臉貼了冷板凳。
周菀青的額角跳了跳,從前,她只覺得姜時窈是個沒有性子的麵糰子。
現在看,哪裡是麵糰子,明明是個板栗球!
“你想笑就笑吧,我和積雲姐姐是自小的情誼,那日應當只是恰好不在而已。”
姜時窈突然十分好奇,宋積雲這般惡毒的人,怎的就和周菀青交好了。
“自小的情誼,難道你就沒有看出點兒什麼?”
周菀青有些懵,“看出什麼?”
“積雲姐姐也不是一直都在京城的,我記得宋家出了那事後,她就和宋伯母兩人回了老家,也是這兩年才回京的。”
她的話語一頓,隨後反應過來。
“我同你說這些做什麼,反正還有一個月,她就要嫁進來了!”
姜時窈抿了下唇角,沒有再說話。
上一世周菀青是什麼結局她不知道,反正還沒有嫁人,好像和宋積雲也有一些齟齬。
周菀青這回捏著手指道,“姜娘子,我打聽柳大人,是因為嫡母要給我相看,說、說柳大人是難得的才俊……”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耳朵也通紅。
姜時窈望著她小女兒的神態,“我說他是個好人,是實話。”
“也是唯一的實話。”
周菀青憋紅了臉,她連這樣羞的話都如實說了。
結果就得這麼一句!
“姜時窈!你!——”
“碰!”
“你怎麼駕車的!”
車伕緊緊拽著韁繩忍不住破口大罵。
周菀青剛剛要不是下意識抓住姜時窈,她就從車廂滾出去了。
她鑽出馬車,剛想問對方怎麼駕車的時候。
她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凝固。
一時之間,竟還變得有些奇怪。
“這位姑娘有沒有受傷,我這小廝沒有駕好車。”
柳明翰雙手抱拳,他身後的小廝也跪了下來。
“求小姐寬恕,這馬兒不知怎麼剛就失控了。”
周菀青沒有想到她竟會以這樣的情況第一次見到柳明翰。
她的耳朵有些紅,“沒、沒事……”
她的話剛落音,車廂裡傳來霜降驚恐的聲音。
“娘子,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