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郎,小心!”
沈重在嚴世樊下令後,早已鎖定了兩尊紙人,也沒有被哭臉紙人的假動作迷惑到。
提醒季楷一句後,腰間儀刀一出,波光粼粼。
斷水分流——
沈重一出手,便是成名絕技。
這兩尊紙人的實力,他看不透,但是能讓主家如此失態,想來不會弱。
然而,儀刀和笑臉紙人相觸後,沈重還是察覺到了不妙。
只見笑臉紙人的紙袖中落下半張銀蚪文黃符,黃符上銀光閃爍,凝出一截銀色鋒芒。
儀刀登時被斬出了一個豁口。
笑臉紙人趁勢更是逼上前來,符紙劍朝著沈重胸口剜去。
招招致命。
沈重提起氣血,皮肉上湧動著一股淡淡的光澤,正是煉皮境界圓滿的武道之相。
煉皮武者的皮肉堅韌如同牛皮,耐造耐打,但是不成水火仙衣的煉皮極境,便沒有無視刀戈的本領。
笑臉紙人的符紙劍劃過沈重的胸口,便割開了一道猙獰的傷口。
“竟如此鋒銳?!”
沈重大駭,連退數步,一時不敢直面笑臉紙人的鋒芒。
與此同時,黃瀾舟已經追上了哭臉紙人,灰色衣衫下鼓起一股勁氣,一個抖袖隔空打去。
聽得霹靂一聲響。
哭臉紙人的胸口便多出了一個破洞。
只不過,哭臉紙人的動作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撲到黃瀾舟身前,胸前衣襟處悄然露出一張銀蚪文黃符。
黃符上銀光閃爍,下一刻,一股灰霧湧出。
刺耳的哭喊聲隨之響起。
首當其衝的黃瀾舟身軀猛的一顫,捂著腦袋,眉頭緊皺,痛苦至極。
哭臉紙人沒有和黃瀾舟纏鬥,和另一邊同樣突破沈重攔截的笑臉紙人,合兵一道,朝著季楷飄去。
黑山縣,赫赫有名的煉皮圓滿武者,斷水刀沈重和鐵布衫黃瀾舟,兩人在紙人面前,打了一個照面,便落了下風。
“玄山法姥的千機摺紙法,何時變得這般高明瞭?
竟折出了堪比淬骨的紙人。”
韓瑞豐一臉驚愕,下意識愣在原地,他曾在玄山法姥手下做事,心中對於這位玄山法姥,帶著一分天生的畏懼。
一旁的嚴世樊倒是已經猛衝上前,一拳對著笑臉紙人的後背打去。
笑臉紙人見狀,沒有繼續衝向季楷,而是回身一劍,直剜嚴世樊的胸口。
至於哭臉紙人則是趁著這個機會衝到了季楷身前,胸前的銀蚪黃符上流光大作,湧出的灰霧,好似凝成了一個骷髏頭,張大了嘴巴。
一股尖銳刺耳的哭喪聲在季楷耳邊響起,直衝天靈。
“這是什麼鬼物?”
季楷心中一動,腦海中傳來的劇烈痛苦令他身軀一顫。
“給我散!”
季楷眸子一瞪,迦樓羅像的煞威在命格【禪宗煞威】的作用下,近乎凝實而出,對著灰霧骷髏頭一衝。
哭臉紙人猛的顫動了幾下,胸前的灰霧骷髏頭盡散。
就連胸襟處半露的銀蚪文黃符也憑空燃燒,消失無蹤。
“咦?禪宗煞威,明王怒的手段?
蜀地南陽郡和西域隔著十萬八千里,怎麼會有禪宗的法門流傳過來?”
苦臉紙人語氣尖銳道,猶豫了片刻,悄然後退。
笑臉紙人見狀,一劍逼退嚴世樊後,和哭臉紙人肩並肩,朝著來時的路退去。
嚴世樊並沒有追上去,反了掃過一眼自身被撕裂的袖口,和手腕處的數道深邃白痕,眉頭一皺。
“大當家。
沈重學藝不精!”
沈重上前一步,愧道。
“不必自責。
那是道官老爺的手段。
就連我,也吃了一個暗虧。”
嚴世樊又看向韓瑞豐,略帶譏諷道:
“韓大當家。
現在不是三十年前了。
你若是怕了,還和當初一樣,只敢遠遠的看上幾眼玄山法姥掛在縣門下的屍體。
便最好趁早遠離黑山縣,去南陽郡指揮使僉事麻子騫的治下躲上一陣。
等玄山法姥把柴市的人都殺完後,再回來。
給他們收屍!”
“嚴世樊!
你這話什麼意思?
莫非,你覺得我的薪火掌不猛?”
韓瑞豐面色通紅。
“什麼意思?
只是瞧見了兩尊紙人,你就被嚇破了膽。
若是玄山法姥親臨,你難不成要直接引頸受戮?
薪火掌確實又剛又烈,可惜他的主人不是!”
“你沒在玄山法姥手底下做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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