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穩點!”司婆婆用柺杖敲她的手背,“符咒是跟天地溝通的語言,心不靜,手就不穩,畫出來的符就是廢紙!”
靈毓秀咬著唇,一遍遍練習。有天晚上,她拿著針在月光下練了半夜,終於能讓鎮魂針穩穩地釘在百米外的樹幹上。她興奮地跑去告訴司婆婆,卻見老太婆正坐在院裡發呆。
“婆婆,我學會了!”靈毓秀舉起針。
司婆婆欣慰地點點頭。
司婆婆看著她,“你是鑲龍城的七公子,遲早要回去。殘老村護不了你一輩子,得自己長出能護著自己的本事。”
靈毓秀沒說話,心裡卻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
日子一天天過去,秦牧的霸體越來越穩固,能接下屠夫十招不落下風了。他的“魔音灌耳”也練得有模有樣,上次瘸子故意引了只兇獸來,被他一聲吼震得暈頭轉向。
林修對四靈血的掌控更熟練了。他能讓青龍靈血在傷口處凝成鎧甲,讓白虎靈血附在刀上增加鋒利度,甚至能短暫借用玄武靈血的防禦力,硬抗下藥師的一記“爆炎符”。
靈毓秀的符咒也有了長進。她畫的“鎖靈符”能定住秦牧的霸體片刻,鎮魂針更是百發百中,連啞巴都被她釘中過幾次,雖然只是輕輕一碰。
這天晚上,大家坐在院裡吃飯。屠夫燉了鐵脊獸的骨頭,湯香飄滿全村。秦牧捧著大碗,呼嚕呼嚕喝得正香,突然被司婆婆敲了一下腦袋。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司婆婆往他碗裡夾了塊肉。
瘸子看著村外的方向,幽幽道:“灕江派這次雖然退走了,但吃了這麼大虧,後面還會再來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
“來就來唄,來多少我殺多少!”瞎子輕輕挑眉。
馬爺摩挲著煙桿上的刀痕,火星在銅煙鍋裡明明滅滅:“那些雜魚不足為慮...我擔心的是沐悲風。南疆五苗府的府牧,延康國師親手招安的從二品大員。這次吃了虧,下次來的可就不只是江湖手段了。“
“馬爺爺,“秦牧突然插嘴,“為啥都管延康國師叫'神下第一人'啊?“
煙桿在桌角磕出悶響,驚飛簷下麻雀。“五百年來就出了這麼個妖孽。“馬爺眯起渾濁的老眼,“三歲觀星悟道,七歲劍挑九大門派,如今大陸七成宗門都得跪著接他法旨——你說配不配得上這稱號?“
瘸子突然冷笑,鐵柺在地上杵出個深坑:“放心,他是絕對不敢進入大墟!老子這條腿就是拜他所賜!可那又怎樣?當年要不是...“
司婆婆止住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