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奇幻錄

第145章 處子之身

薛和沾聞言蹙眉:“應夫人患病之前,從未提過此人?”

老乳孃躬身應是:“從未,且我們郎君乳名喚作‘阿寧’,夫人患病後卻一直口呼‘阿昭’……”

乳孃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院中僕婦下人個個面色隱晦,似乎也都因此有所猜測。

抱雞娘子在旁打了個酒嗝,審視著周遭環境:“你們郎君便是因此將自己患病的夫人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還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乳孃聞言面露不悅,張了張口似乎有心維護顧樂安,卻礙於薛和沾的身份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隨春生在一旁摸著下巴嘀咕:“你們郎君和夫人有過孩子嗎?”

一眾下人齊齊搖頭,乳孃乾脆地回答:“夫人嫁入顧府三年有餘,從未有過身孕。”乳孃說話時習慣性的撇嘴,言語間對這位夫人遲遲未能有孕一事的嫌棄十分明顯。

抱雞娘子將酒壺別在腰上,撥開眾人,上前一把抓住應月娘的手腕,枯瘦有力的手指扣住應月娘手腕:“剛好,我最擅長看男女不孕不育的病症,讓我看看到底是你家夫人身子不行,還是你家郎君不中用!”

抱雞娘子這話說的直白又難聽,奶孃的臉色變了又變,乾癟的嘴唇顫了顫,最終還是在薛和沾的逼視下垂下頭,只攥緊衣襬的手指顯示出她心底對顧樂安的維護。

半晌,抱雞娘子猛地鬆開手,用髮間木簪撓著頭皮:“怪了!這應月娘還是處子之身啊?!”

此話一出,院內一片譁然。院中下人驚訝地顧不上禮儀,紛紛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向應月娘和抱雞娘子。那乳孃也顧不上薛和沾的身份,漲紅了臉上前一步:“你這小娘子胡說什麼?我們夫人入府三年,圓房那日落紅的錦帕還是我親自收的,怎麼可能還是處子之身!我家郎君慘遭殺害,你們官府的人不好好查案,卻在此幾次三番抹黑我家郎君,究竟是何用意?”

乳孃滿腔怒火,可見對顧樂安是有真情在的,畢竟是自己親手照顧著長大的孩子,與自己的親兒無異,即便畏懼薛和沾的身份,說話聲音都在發顫,她還是強忍恐懼為了顧樂安據理力爭。

只是她這一番爭辯在薛和沾看來毫無意義,人死燈滅,妻子是否處子之身這種事,在乳孃眼中或許關乎顧樂安的“名譽”,但顧樂安既然能結婚三年還讓妻子維持完璧之身,說明此間定有隱情,或許恰好就與他的死有關。

那些曖昧的畫冊,桌山那些寫著“相思”的殘稿,以及嫁給顧樂安三年卻念著“阿昭”瘋了的妻子,這些事串起來,或許當真應了隨春生那句“風流債”。

思及此,薛和沾淡然問道:“應月娘是何時因何事發了這失心瘋的病症?”

應月娘聽見薛和沾念自己的名字,歪過頭去對著他傻笑,嘴裡喃喃念著:“阿昭……阿昭你真的回來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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