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帝的手指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擊,目光掃過跪伏在地的蘇白生,又掠過李牧挺直的脊背。
女子亦可入朝為官?
這確實是個違反倫堂的想法!
他沒想到,李牧為了一個蘇解憂,竟然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這一刻,
他突然想起已故的元敬皇后薛敬緩。
薛敬緩雖出身將門薛家,但卻不善舞刀弄劍,反而是一位驚才絕豔的才女。
當年太后壽宴上,她以《塞北賦》壓服滿朝文士,哪怕是如今的蕭明月也略有不及。
在治國一道上,薛敬緩更是幫他出過許多謀略,而且都非常實用,哪怕是到現在也有許多政策依然在實施。
武成帝甚至曾調侃過,若是薛敬媛能參加科舉,怕是沒有其他學子什麼事了。
薛敬媛也只是笑笑。
而武成帝也只是隨便說說,從來沒有想過女子參加科舉入朝為官,畢竟數千年來從未有過此舉。
“陳尚書。”
李牧冷笑地看著陳明遠道:“你把文武百官比作只會打鳴的公雞,難怪在座這麼多大臣,卻連一個把百姓害得家破人亡的黑爪組織都解決不了,大武要什麼有什麼用!”
“你……你……”陳明遠氣得滿臉通紅的手指著李牧。
“你什麼你?”
李牧寸步不讓道:“你這種自詡為百姓的父母官,但卻只會如公雞一般在朝堂上打鳴,如公雞一般只會爭鬥,絲毫不為大武的江山社稷出力!你們這些人,與垃圾何異!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噗!
陳明遠被氣得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堂堂禮部尚書,最重禮節,幾乎所有人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是彬彬有禮,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廢物的?
昭王看到這一幕,趕緊喊道:“傳太醫,快傳太醫。”
說完,
向李牧冷喝道:“太子殿下,你如此汙衊陳尚書,可曾有半分做太子的樣子?”
李牧回道:“正因為本宮是太子,所以更要為大武著想!否則本宮這太子,還不如不做!”
“父皇!”
李昭急步出列,玉冠下的額角滲出細汗,向武成帝道:“太子兄此言大逆不道!一介女流豈可入朝為官?這豈不是要天下大亂?太子居心不良,懇請父皇嚴懲!”
李牧也向武成帝稟道:“父皇,能力無關男女,父皇可召京城女子入殿,與新科狀元同臺殿試,親自驗證其能力。”
戶部侍郎孫寧突然說道:“聖上,臣曾聽聞,太子近日與白蓮教有染,而白蓮教乃是逆堂!太子此舉,應是被白蓮教妖女蠱惑!倘若真的,那就是白蓮教妖女想要混入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