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氣急敗壞,“拽什麼拽,你那麼衷心對那個人,那她呢,喜歡你嗎?”
時逾白的腳掌一頓。
深邃的眼神陰霾密佈。
但他沒有遲疑,捏著凜然的指骨,快步跟了上去。
樓下驟起夜風,路邊纖細身影裙襬飛揚,被風簌簌掀起一角。
她在等車,焦灼的目光彷彿能穿透手機。
他冷眼看了眼,打了個響指,司機駕駛豪車在她面前停下的同時,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姜綰看到是他,眉眼間的怒意聚集,“鬆手!”
那模樣活像在和他鬧彆扭。
他唇角輕掀,視線穿過她焦灼的小臉兒,落在狂風驟起的街景,大風掀飛塑膠袋,發出抖簌簌的聲音。
行道樹被吹的東倒西歪,彷彿隨時能被橫腰截斷。
“你確定在這個天氣有車接單?”他抬起手腕看錶,薄薄眼皮下的情緒意味不明,“上我的車是最節約時間的做法。”
姜綰吸了口氣。
他說的對。
現在遠不是和鬧情緒的時候,他理智冷靜的提醒反而讓她更容易接受。
她提起裙襬上車。
男人在身邊落座的時候,撲面而來的雪松氣。
這讓她恍惚,忍不住想到無數從前的畫面,他從前纏人的很,睡覺的時候要拽開她的胳膊,腦瓜枕在上面,在她雪白肌膚鋪開一頭漆黑髮亮的碎髮。
不必傾身去聞,那股雪松氣就能醉了她。
可此刻,同樣的香氣,卻透著疏冷和矜貴。
“去哪裡?”
“醫院。”
她報了醫院的名字。
幾乎是瞬間她感覺氛圍凝滯了些。
就在她以為要一路沉默到目的地,沉洌的調子落入空氣。
“伯母的病情有反覆?”
姜綰纖濃的睫顫了下,從時逾白的口中說出伯母,給她一種違和感。
哪怕兩人相戀兩年,曾經親密到肌骨相融,她卻沒能帶著男人去見父母。
兩年時間,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她從被呵護的什麼都不懂的小公主,變成一個什麼都要自己扛的女人。
姜氏破產,父親跳樓,母親重病,隨時遊走在生死關卡,她被困宥在沒有感情的婚姻,還被迫和深愛的人陷入禁忌。
“時逾白,謝謝你送我去醫院,但是這件事和你無關,我也不希望你去見我母親。”
她覺得兩人現在的關係,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這樣能避免一些未知的麻煩。
話音落地,手腕驟痛!
她垂眸就見到男人怒張的腕骨,上面的青筋猙獰畢露,彰顯著主人並不平靜的情緒。
時逾白的深瞳漆黑的能吃人。
他看著她,驟然失笑。
“需要我提醒姜律師,我手機備份了什麼照片?”
姜綰尾椎捲過顫慄,試圖將手從男人掌心抽離,反覆的深呼吸,將即將爆發的情緒壓下去。
一點點在心底沉壓,熨平,直到沒有一絲褶皺。
她嘴角也掛上了沒有真心的弧度,垂眸平靜的看了眼他指骨凜然的大手。
“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暴露於人前,時逾白,如果我的名聲被你毀掉,我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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