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毫釐,她就能觸上黑色西褲上那條皮帶。
但下一秒,男人就像背後生了眼睛一般。
凌厲的眼神掃來的那一刻,身後洞開的窗戶挾來一陣風。
涼風拂落,他漆黑的發簌簌而動,襯著冷冽的一雙深瞳,被昏暗的光勾勒著看來,竟有一種羅剎臨世的感覺。
被這樣一雙眼盯著,竟然會有一種會逐漸被他吞噬的錯覺。
顧夭夭自尾椎骨結結實實打了個顫。
“回來了就早點回去休息,我喝口酒,還有公務要處理。”
男人說著目光調向微微散發著亮光的電腦螢幕。
幾個碩大的並排在一起的電腦螢幕因為時間太長進入屏保模式。
一片濃儼漆黑中,唯有一尾金色的魚在恣意的暢遊。
如果不說,她幾乎發現不了這點微光。
“逾白~”
她嗓音擠的嬌媚如水,上前一步,想要靠近。
但男人隨手拎起放在窗臺上的一瓶酒,仰頭喝了一口。
逆著窗外銀白月光,他修長的脖頸線條,以及漂亮的喉結都清晰可見。
白襯衣被鬆開三顆釦子,鬆軟的布料軟軟的垂在清晰的鎖骨線上,讓人生出一種慾望,想要徹底撕開他清冷斯文的皮囊,看看蟄伏在這具完美皮囊下到底有怎樣暗湧的慾念。
顧夭夭在國外留過學,骨子裡放的很開,對慾望從來不遮掩。
不然也不會在寂寞的時候,用已婚的身份和商扶硯勾搭在一起。
但她當然更喜歡丈夫時逾白這一款。
禁慾是刻畫在他骨頭裡的代名詞,但顧夭夭又清醒的明白,禁慾只是表皮,內裡的時逾白一定非常重欲,只要他想要的都會勢在必得。
這一刻,顧夭夭想要佔有這具皮囊的衝動達到了頂峰。
“出去,不要打擾我工作。”
男人聲線比北極的冰川還要冷,睇過來的一眼充滿了警告。
“夭夭,你知道我的底線,別試圖僭越,不然的話……”
威脅的話不必說出,隱在舌尖就能震懾人心。
尤其是對著時逾白這雙寫滿克己復禮的眼睛。
顧夭夭壓下了滿腹的火熱,不甘心的離開了。
關門之前,手扶著門把手,問出了隱藏在心底的那句。
“時逾白,你是不是性、無能?”
這對男人而言近乎是羞辱了。
但落入時逾白耳朵就如泥牛入海,再也沒了動靜,也引發不了一絲波瀾。
“如果你對這點不滿,我可以隨時和你解除婚姻關係。”
“並且顧氏從雲翼航空拿到的利益不變,作為當初我們聯姻合夥的酬金。”
顧夭夭不說話了。
門板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闔上了。
時逾白上前,直接將門板反鎖。
長腿踱步到桌前,不經意碰觸了滑鼠,螢幕閃爍了下,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張粉白的小臉兒。
仰躺在他穿白襯衣的修長手臂上,一副被疼愛,熟透了的嬌媚模樣,嫩白面板滲透出由內而外的粉。
短促粗重的喘息驀的從喉骨間溢位,骨頭縫隙裡賁張出濃重的愉悅。
而時逾白那雙漆黑的瞳仁儼然被慾念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