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猜,商扶硯揣測我會如何勾引你?”
“我們在床笫間用的那些姿勢,他都猜的到嗎?”
姜綰的呼吸著了火一樣,隔著聽筒,都被他撩的混身酥軟,腿腳無力。
“你、你住嘴!”
當庭廣眾,餛飩店外面的鐵鍋內熱氣騰騰,餛飩正在店老闆的笊籬內上下翻滾,利落的倒入白瓷碗中。
一股清新的味道竄入鼻尖。
馬路上車水馬龍,無數的車子正在按部就班的在路線在行駛,路邊的行道樹在微風中簌簌抖動葉子。
她不經意抬起頭,就見到了那輛停泊在路邊的奢華跑車,熟悉的車牌號,冷箭一樣扎入心裡。
姜綰的呼吸凝了凝,不敢再看,扭頭去了餛飩店旁邊的小巷子。
“住嘴,你認為住在哪裡更好?”
男人調子輕佻,簡直比床笫間的騷話還要密,她羞恥的雙頰冒火,恨不得直接掛掉。
努力穩著呼吸,她平復著亂掉的心跳,道:“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嗎?”
“看到你和商扶硯在一起吃餛飩了,記得我們的合約條款嗎?在這期間儘量的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
“抓到你犯錯了,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姜綰皺眉,“……我和商扶硯是夫妻,我會按照合約說的,儘量的保持距離,但是你總不能連我們的正常交往都杜絕?”
“這不可能!”
時逾白的心就像被捆紮起來的整排刀片用力摁下,密密麻麻的刺痛蔓延開來。
連骨帶肉都在頃刻間變得血淋淋的。
都背叛過的髒男人了,從身到心都齷齪之極,即便這樣她都捨不得徹底從生活圈子剔除這個人嗎?
他仰靠著駕駛座的座椅上,身子一度繃成一道直線。
耳畔那道甜糯的聲音還在繼續,“時逾白,不要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
時逾白咀嚼這兩個字,瞿黑的眸潮湧出濃濃諷刺。
“你和他是兄妹,是夫妻,還是別的什麼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自己的女人在合約期間,從身到心都乾淨,獨屬於我一人。”
嶙峋修長的指骨死死的捏著,力道足以掀翻方向盤。
越是盛怒,他調子裡越是平靜,甚至含著一縷笑。
“姜綰,我不是非你不可。”
“想從我身上拿到你想要的,按照我的規矩來。”
姜綰還想替自己爭取,“可是我沒有違反條約上的任何一條規則。”
時逾白氣笑。
“簽字的時候姜律師沒看到上面一行小字嗎?”
聽到這句,姜綰心中浮現一抹不詳的預感,“什麼小字?”
“其餘細則,一切解釋權都在甲方。”
時逾白紆尊降貴般,一字一句的答疑解惑,“所以,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所以,你和商扶硯親密接觸,一起吃餛飩店,打算用什麼來彌補我?”
姜綰只覺得惡氣一股股的從胸膛往喉嚨口竄。
他這簡直是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