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媽媽的目光,姜綰只覺得呼吸著了火。
在旁人面前她能隱瞞的滴水不漏,但是在洞察力驚人的梁女士面前,她自認為沒有這個能力。
當著人的面,她不好說什麼,只是無聲的掐緊了手心,含糊的從喉嚨口裡面“嗯”了聲。
倒是顧夭夭和商扶硯驚訝了。
“伯母,你認識時逾白?”
“嗯,算是見過一面吧。”梁女士看了女兒一眼,似笑非笑的。
對著這個笑容,姜綰只覺得身體那團火燒的更旺了。
她差點當著人對梁女士求饒。
母女對視的幾秒鐘裡面,姜綰只覺得如芒在背,扎的她坐立難安。
好在梁女士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很快就放過了她,反而是增添了一句,“在電視上聽過這個報道。”
“我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然這麼巧,你竟然真的是時逾白的太太。”
這句話是對著顧夭夭說的。
顧夭夭唇角也有點僵,她本來是想要順勢而為,說自己就是商扶硯女朋友的,被這麼一打斷,她反而不好說什麼了。
只是模模糊糊的說了句,“現在是,大概很快就不是了吧。”
但是顧夭夭是驕傲的,她還不屑於跟一個老太太解釋什麼,所以含糊其辭的道,“沒想到伯母還挺見多識廣。”
梁女士皺眉。
她耳朵不背,顧夭夭的這兩句話她都聽到了。
“小商啊,謝謝你來看我,我現在沒事了,一切都好,你既然也受傷了,還和時太太有一些糾紛,就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我這邊綰綰一個人應付的來。”
說起來,雖然姜綰和商扶硯結婚了。
但是兩人一開始就是假結婚應付商榷,梁女士對此是清楚的。
她對商扶硯是有好感,但也看的清楚,女兒不喜歡他。
兩人之間的婚姻從一開始她就是不看好,也不承認的。
至於商扶硯對姜家的恩情,她自然是感念在心,但是她不希望犧牲女兒的終身幸福來報答這份恩情。
商扶硯又和梁女士寒暄了一番。
跟著看向姜綰,“綰綰,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顧夭夭也總算找到了機會,跟著看向姜綰,“對,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和姜律師單獨談。”
姜綰抬眼平靜的看了眼顧夭夭。
自從包廂的事情發生之後,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目光對視。
之前太亂了,商扶硯受傷,來醫院急診,她還要忙著給母親辦理住院的手續,跟著又要應付時逾白,她忙到甚至來不及跟顧夭夭算賬。
她憑什麼對著自己扔酒瓶子?
如果那個瓶子傷到的是她,現在在急診室包紮的人就是她。
想到這裡,姜綰的目光變得凌厲了些。
她對上了顧夭夭,“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要和時夫人說。”
“那很好,一會見。”
說著顧夭夭就拽著商扶硯離開了。
商扶硯極為不滿她的拉拉扯扯,一雙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又不敢當著梁女士的面掙扎,只能任由顧夭夭拽著他離開。
兩人一離開,梁女士的靈魂發問就來了。
“時逾白的老婆和商扶硯有姦情?”
姜綰瞬間不會呼吸了,眼睛瞪著梁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