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被一群人群毆,而且毫無緣由,他甚至沒有還手的能力!
“姓嚴的,你別以為你是慧慧大哥我就怕你,你給老子等著!”
李文權撂下狠話,騎著腳踏車趕往郵局。
放在以往,他是怎麼都不願意以這種灰頭土臉的形象去局裡的,都是正兒八經的工作人員,代表著國家形象,怎能不在意點外表。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要帶著這一身傷,去嚴大壯那裡賣個同情。
順帶也問問,怎麼調崗還調薪呢,至於欠債更得問清楚。
到了中午下班點的嚴大壯剛從辦公室裡出來,就和迎面跑來的李文權撞了個滿懷。
“哎喲!”
兩人都倒在地上。
見到對面的人是李文權,臉上身上都亂糟糟的沒眼看,嚴大壯不禁皺眉,“文權,你跑什麼!”
李文權捂著鼻子,一行鼻血從手指縫中留下來,吐詞不清,“領導,我……”
“快快快,”嚴大壯將人從地上拉起,“先別說話,先把傷口處理好。”
李文權這下真是疼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他進郵局前,找了塊玻璃照了照,發現自己也就是身上灰塵多點,捱打時又下意識護住了頭,一點明顯的外傷都看不見。
他狠下心,對著自己鼻子就是兩拳。
自己到底是有些捨不得下重手,最後導致鼻子又紅又腫,但就是沒有鼻血。
他跺跺腳,裝作鼻子已經流過鼻血的樣子,捂著鼻子就往郵局裡面衝。
正巧撞上要出來的嚴大壯,這下鼻血是真流了,疼是真的疼。
李文權鼻子裡堵著一團手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了。
這下不僅鼻子疼,就連心也是疼的。
“領導……兩百塊您全都給我媽了?”李文權欲哭無淚,“我媽不會給我的,她現在心疼二弟,錢肯定全要給他治病。”
說句難聽的,李文兵那傷,放到現在就是個無底洞,哪個在世神醫都沒法醫治的那種。
嚴大壯十分不贊同,“你怎麼能這樣說呢,你二弟出了這種事,你這個當大哥的同樣是男人,不關心他身體和心理情況就算了,還在這裡爭錢怎麼花?”
“你二弟還沒有結婚,出了這種事,算是一輩子都難成家了,你一個成家卻害自己老婆兒子差點一屍兩命的兇手,竟然還捨不得錢?”
“這麼說來,你媽也是傻,你一個長子,這麼多年沒問你要過工資,沒要你日常孝敬,現在還抽空得幫你們小夫妻倆洗衣做飯,我上次去她還在院子門口替你補衣服呢!”
“攤上這樣的媽,你就偷著樂吧!現在你們家裡就你一個人有固定工資,我借這錢給你們家渡過難關,完全是看在你去世的爸和你善良媽的面子上,別以為你自己在我這裡有多大的臉面。”
“上次的事情雖然查清楚了,但是變形反映你日常作風不廉潔,那兩塊巧克力怎麼來的,我現在也不打算再問你來路。”
“我現在就想問問你,給你調崗、每月薪資二十元,你未來十個月的工資都要用來還欠款,你有沒有意見?”
嚴大壯噼裡啪啦說完,將李桂花代替老大籤的那張欠條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