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順天抓起一個未碎的瓷瓶狠狠砸在牆上,呼哧呼哧喘了幾口粗氣,又一腳踢飛幾本書卷,然後才悻悻然坐回案几旁邊:“你也看不透他?”
莫忠搖搖頭:“暗梟的判斷應該沒什麼問題,他的功力最高不會高過先天五重,我也想不明白,他怎麼能活著回來。”
“先天五重!哈!陳家十八年來,用了近千條人命馴養的怪物,竟然還打不過一個先天五重的皇子?”
南宮順天又想發瘋,正巧銅燈上的水沸了,莫忠伸手提起水壺,斟滿兩人的茶盞:“或許他身上還有別的秘密,畢竟是個皇子!”
南宮順天盯著水面浮著片打旋的茶葉,起伏的翠綠讓他暴起的青筋漸漸平復下去:“沒辦法的事,不出手也不會讓現在的局面好太多。
是我的問題,不該去他府上——
本府實在是太相信陳家了,也太相信之前那些郡尉,他們怕是從未見過那怪物,只因為不想得罪陳家,便胡亂吹噓!”
“是江寒逼得太緊了!”莫忠恨恨道,“還有那寧青竹,當年他返回蘭陵時,我就主張殺了他。
可主子不許,說什麼有才之人有些傲骨並不要緊,如今他顯然是投靠了江寒,再不殺,可就不是養士,而是養敵了啊!”
南宮順天抓起茶盞喝了一口:“確實,若沒有寧青竹在背後謀劃,他一個剛到蘭陵的皇子,不可能那麼快抓住徐家和陳家的命門。
更別說這麼快的將勢力推進到本府面前來。
即便本府不做應對,寧青竹也一定會想辦法把火燒到本府身上,咱們與王府的這一戰,沒法避免。”
“所以……”莫忠做個殺人的手勢,“先殺了寧青竹!”
江寒睡到申時就醒了,倒不是睡不著,而是有人拜訪。
拜訪之人是趙含章和她的兄長趙恆
“殿下救妹之恩,趙家無以為報,趙恆願為殿下當牛做馬……”趙恆一進門就哽咽著要下跪。
江寒伸手將他抬起來:“本王與含章也算是朋友,帶她出來是理所當然之事,趙兄不必多禮。”
趙恆站得也極快,哽咽之色迅速恢復平靜:“家父備了厚禮,過幾日便送到府上,不過有一樣禮,得要殿下親自去取。”
“何禮?”
趙恆向四周看了看,江寒會意,起身向書房走去:“進屋去談。”
三人在書房坐定,齊初五與李淑婉守在院中。
趙含章這會兒才鬆了口氣,拍了拍趙恆的胳膊:“你不要這麼嚴肅,讓我來說給殿下聽。”
趙恆寵溺的笑了笑,端起茶杯,戰術性喝起茶來。
趙含章開口道:“此前賞夏時,殿下聽過蘭陵的四樣特產,雲霧茶、荷花酒、青石鹽和塞上馬,對嗎?”
“嗯,有印象。”
“真正的雲霧茶是指徐家雲霧茶園生長的百年茶樹,可大幅度增強精力、體力的作用,習武之人和讀書之人喝了,皆可事半功倍。
而荷花酒其實是指陳家暗藏的精釀,殿下手中的丹方其實也是酒方,將神丹化開,秘藏數月,便成荷花酒。
其功效跟神丹相似,但弱很多,不過酒醒之後,不會死人這點,又比神丹強上幾分。
而塞上馬也不是指我趙家尋常養出來的馬,而是指塞上馬與靈**配而生,長二十年方成的靈獸——天馬!”
江寒眉頭微微皺起,倒是真的起了興趣:“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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