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何大明叫住他，“這事別往外聲張，尤其是別讓李廠長知道。”
許大茂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您放心，我嘴嚴著呢。”
他揣著布包一溜煙跑了，院門口的腳踏車鈴鐺響得歡快。
何大明看著桌上那塊五花肉，忽然覺得心裡踏實了些。
糧食還沒著落，先弄到肉也好，至少能讓工人們解解饞，幹活也能更有勁。他把肉放進碗櫃，盤算著等李海濤從食品廠回來，再合計合計怎麼把這事辦得滴水不漏。何大明摸出煙盒，點上一根菸。廠裡的難關像這菸圈似的，一環套著一環，但總有散開的時候。只要大家夥兒心齊，再難的坎兒也能邁過去。
何雨柱扛著半袋玉米麵剛進院門，就看見二叔在那裡發呆抽著煙。他把面袋往牆根一靠，喊道：“二叔，發什麼呆呢？”
金莉莉在屋裡聽見何雨柱喊聲抬頭笑：“柱子回來了，你二叔已經發呆有一會了，別管他，你趕緊做飯。”
何雨柱拎著糧食袋來到碗櫃前，拉開櫃門就看見那塊油光鋥亮的肉。他捏著肉皮顛了顛：“這肉夠肥！二叔，哪來的？”
何大明說道：“許大茂送的。”
“他？”何雨柱皺起眉，“那小子能這麼好心？準是有事求您。”
“你倒機靈。”何大明把賬本往桌上一放，“他說能弄到三百斤凍豬肉，夜裡偷偷運進廠。”
何雨柱頓時來了精神：“真的？那咱食堂能改善改善伙食了！我琢磨著，把凍豬肉切成小塊紅燒，再用骨頭燉鍋酸菜，保準工人們吃得香。”
“想得美。”何大明敲了敲他的腦袋，“肉還沒影呢，先別嚷嚷。許大茂說明兒定日子，到時候讓你王叔跟著去提貨。”
“您放心，提貨的事交給我也行。”何雨柱搓著手，眼裡全是肉的影子，“要是真有三百斤，我能做出花來。肥瘦分開，肥的煉油炒菜，瘦的剁餡包包子，骨頭就熬湯，連肉皮都能滷了當下酒菜。”
“二叔我打算先給生產線的工人加個餐，他們最近加班加點太辛苦了。等過陣子糧食也弄回來了，再全廠改善伙食。”
第二天傍晚，許大茂果然帶著好訊息回來：“叔，定在後天夜裡三點，在廠後門交貨。我那朋友說了，除了三百斤凍豬肉，還有五十斤骨頭，算是搭的。”
何大明點點頭：“讓王炮帶四個人去，多帶點繩子，把肉捆結實了。”轉頭對何雨柱說，“你明兒提前把食堂的大鐵鍋刷乾淨，再準備點蔥薑蒜，等著肉到了就開工。”
“哎！得嘞！”何雨柱高興得直搓手，“我今晚就去食堂把火生好，保證肉一到就能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