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渡,大江河畔。
程昱帶著呂布屍身追擊至此。
可惜,呂綺玲,高順已經渡過大江,林列在大興境內。
“仲德。”
“又見面了。”
大江中心,寧辰盤腿坐在船頭垂釣。
走舸艦船上,只有王虎一人在擺渡而已。
“有道將軍。”
程昱翻身下馬,躬身作揖道:“溫侯戰死下邳,主公讓我等送屍身前來,請將軍厚葬。”
“咻。”
寧辰扯起釣竿。
一條鱘魚墜落在甲板上,瘋狂的蹦躂。
“嗯?”
程昱面色一沉。
“程昱。”
寧辰淡淡道:“綺玲說許褚拿大興刀屠戮下邳的百姓了,司空府之人,應該知曉大興刀代表著什麼,此舉,也就意味著曹孟德斷了休兵之約!”
“是。”
程昱頷首而應。
中原平定,司空府與大興遲早一戰。
淮水休兵之盟,已經成為前塵往事,隨著滾滾江河消散。
“好。”
寧辰起身凝視廣陵堤岸,淡漠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下棺槨,回去告訴曹孟德,大興等著他的檄文。”
“喏。”
程昱躬身一禮。
而後領著將士朝下邳而去。
廣袤堤岸上,只留下承載呂布屍身的棺槨。
“划船過去。”
寧辰面色陰沉道。
“喏。”
王虎應喝一聲,划著走舸在廣陵渡口停靠。
“啪嗒。”
寧辰登上渡口,行至棺槨處。
“主公。”
王虎瞳孔一縮,低聲道:“呂奉先身上都是鋒矛的刺傷,唯獨胸口是刀口,而且好似是大興刀的痕跡。”
寧辰俯身攬起呂布屍身,淡淡道:“燒了此棺,渡船回大興。
“喏。”
王虎應喝一聲。
呂布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大興刀下。
寧辰回到江乘渡之後,並未多言什麼。
呂綺玲,高順,陳宮三人亦是如此,只是看著呂布的屍身發愣。
“好了。”
寧辰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征伐沙場,遲早有一天埋骨,誰也會有死期,不必節哀,來日殺入許昌便是。”
“喏。”
高順,呂綺玲應喝道。
“王嶽。”
寧辰走向遠處,沉聲道:“通知禮部前來,以大漢王侯之禮,將呂布葬於江乘渡往南十里處,以大漢溫侯,左將軍之名立下碑文!”
“喏。”
王嶽應喝道。
“刷。”
寧辰翻身躍上赤兔馬,提起方天畫戟,轉頭看向呂綺玲,高順等人,沉聲道:“厚葬呂布之後,我在大興城等著你們。”
“喏。”
陳宮,高順躬拜道。
“王嶽。”
呂綺玲望著寧辰遠去的背影,問道:“我知你是大興司天監監正,為何阿爹會知道驍騎之名。
王嶽略微沉默,複雜道:“因為驍騎令本就是給了溫侯!”
“什麼?”
陳宮,呂綺玲心中猛然一跳。
“呵。”
王嶽搖頭苦笑不已,嘆道:“大興治下,只有大興衛有名,其他皆是以序列軍團為名,驍騎營是主公留給溫侯的番號,驍騎令自然也會給他,卯兔使在見公臺先生之前,已經見過溫侯了。”
“啪嗒。”
“啪嗒。”
呂綺玲眼淚宛若玉珠般墜落再地。
驍騎令,本就是在呂布手中,只是被他懸掛在自己的門戶而已。
“奉孝。”
陳宮眼中滿是哀傷,嘆道:“他從來都沒想過來大興,哪怕是下邳被攻破之時也是如此,這才為我們守住了退路!”
“對了。”
王嶽扶刀走向遠處,沉聲道:“臧霸,張遼等人已經歸降司空府了,等厚葬溫侯之後,還希望你們早日趕來大興!”
“好。”
陳宮點了點頭。
呂綺玲握著驍騎令,抬頭道:“叔父,你可願助我建立大興驍騎?”
“好。”
高順點了點頭。
他出自幷州,組建陷陣營。
這並不代表自己不懂鐵騎,而是因為太懂鐵騎。
在幷州時,他常年抵抗烏桓騎兵,才摸索出了剋制鐵騎的方法,自然可以幫助呂綺玲組建大興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