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躬身悲喝。
大仲。
還未輝煌。
數月時間,便分崩離析了。
日上竿頭,大興兩大軍團在城外列陣。
數十座回回炮都已經做好配重,正待太史慈和甘寧下令攻城,壽春城門卻猛然開啟。
“什麼情況?”
大軍陣前,甘寧一臉迷茫。
太史慈亦是茫然無措道:“莫不是袁公路要與我們決一死戰?”
“轟踏。”
“轟踏。”
兩千餘淮南將士出城。
一個又一個的丟棄兵戈,卸下甲冑。
隨著兵卒出盡,陸勉,黃猗等人才抬棺走出城池。
袁耀一襲孝衣,捧著傳國玉璽走出城池,跪在大軍前方,高喝道:“大漢後將軍袁術之子,請降有道將軍。”
“唏律律。”
太史慈縱馬上前,蹙眉道:“小子,你詐降啊!”
“刷。”
袁耀再度舉起傳國玉璽,高喝道:“大漢後將軍袁術之子,袁耀請降有道將軍!”
“子義。”
這時,寧辰從大營中走出。
“主公。”
太史慈,甘寧恭敬道。
“啪嗒。”
“啪嗒。”
寧辰扶劍行至陣前,俯瞰著袁耀道:“你父親死了?”
“自縊而死。”
袁耀低頭紅目,嘶啞道:“父親有遺言,以傳國玉璽換我等性命,若將軍不允,請讓袁耀厚葬家父。”
“玉璽?”
寧辰單手抓起玉璽,朝驕陽堵截而去,淡笑道:“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天下多少人為了這塊石頭拼到舉族盡滅。”
“主公。”
甘寧嘴角哆嗦道:“小心有詐啊!”
“不必。”
寧辰搖了搖頭,篤定道:“袁術是諸侯,更出身四世三公之族,他一生都在證明自己比袁本初強,根本沒必要用詐死來脫身!”
“喏。”
甘寧大鬆了口氣。
寧辰隨手將玉璽丟給一側的王虎,淡漠道:“袁公路可有遺言?”
“有。”
袁耀抬頭道:“白綾裹殘屍,玉璽換生路,望吾兒往北,不再回首,望有道將軍憐憫!”
“吾兒往北。”
“不在回首。”
寧辰敲打著劍柄,目光落在棺槨之上,沉聲道:“大興可以讓你們往北而行,可怕你出不了沛國,更過不了兗州。”
“寧死無怨。”
袁耀伏地以大禮而叩拜道。
“去吧。”
寧辰淡漠道:“今日之所以放你,不是因為玉璽,而是因為獻城,更是對你父親的尊重,若他日在沙場相見,不死不休!”
“拜謝將軍。”
袁耀再度大禮叩首。
袁術死了。
壽春不戰而下。
袁耀與黃猗等人抬棺向北而行。
曾經雄踞揚州,豫州,徐州三地的四世三公之族,徹底消亡在了這片大地。
“主公。”
太史慈望著遠去的背影,說道:“為何要放了袁耀!”
“子義。”
寧辰目光深炯,告誡道:“回回炮可以轟開合肥的城牆,可破不了壽春的城牆,此地可是有淮水護城,我們想要破城,需要付出代價,袁耀獻降便是降低我們的傷亡,今日我若殺獻降之人,日後誰還敢與我大興投降?”
“末將愚魯。”
太史慈臉色一變道。
“入城吧。”
寧辰轉身走向帥帳。
而王虎,則是小心翼翼捧著玉璽跟隨。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天命之所在,縱然寧辰不在意,他可不能讓傳國玉璽受到半點損傷。
壽春淪陷。
淮南戰事落下了帷幕。
此訊息旬月之間傳遍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