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追究?
沈知意太清楚,即便蕭栩繼續追究下去也毫無意義。
能如何呢?
殺了她,還是繼續這麼她?
又能換來什麼?
現在沈知雪沒有嫁到衢州,對蕭栩而言,只要尋回來便可,他們二人仍舊可以像過去一樣伉儷情深。
沈知意也很清楚,現在蕭栩說的這些話,只是當下,一旦嫡姐歸來,最容不下的,就是她!
“我吃飽了。”沈知意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雖然有幾道愛吃的菜,她卻沒什麼胃口。
可能是最近這一個月都沒好好吃過飯,把胃口餓小了,也有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多,食慾不振。
具體是什麼原因,沈知意懶得去追究。
蕭栩瞥了眼桌上,讓廚房精心準備的菜餚,基本上沒怎麼動過。
沈知意今日脾氣好的,有些過於反常了。
她正起身要離開,被蕭栩喚住,“你是真心想留在府上,還是說,對本皇子阿諛奉承?”
蕭栩別的不怕,就怕沈知意身上會出現變數。
畢竟,這段時間來,他對沈知意並不好。
“各取所需”已經是很冰冷的詞彙了,偏偏他所想的,是徹底掌控沈知意,讓她能心甘情願為自己做一切。
也就是,繼續愛著他。
“那要看殿下,是怎麼想的。”
沈知意給了臨摹兩可的答案。
他最不喜歡捉摸不透的東西,心裡有些癢癢的。
沈知意主動走到他身邊,“如果殿下對我僅是利用,我便是阿諛奉承。”
蕭栩聽明白了,“想讓本皇子喜歡你?”
沈知意歪頭,“殿下不會喜歡我的,若會喜歡,便不會折磨!”
“這可難說!”蕭栩忽然覺得她格外勾人,不自覺伸手將她攬入懷裡,“不是很喜歡本皇子麼?給你這個機會。如若真能讓本皇子愛上你,便算你有本事。”
“好。”
沈知意應聲。
腦海中迴盪著的,是南紅那句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種愛一個人備受折磨的感受,她必定會想方設法讓蕭栩也嚐嚐。
她垂眸,輕吻蕭栩眉心。
蜻蜓點水的一吻,像是誘餌,蕭栩一發不可收拾,按住她的頭,深吻。
膳堂內,又是一陣纏綿,直到深夜,蕭栩親自將她送回了房間。
南紅都驚詫不已,等蕭栩走後,才敢問:“小姐,您這是與殿下和好了?”
之前小姐不是說過,絕不可能原諒殿下的嗎?
“過段時間我再告訴你。”
沈知意很神秘的說著。
有些話說的越早,越容易失敗。
不確保萬無一失,她怎麼給蕭栩致命一擊?
這一夜,沈知意睡得很沉,因為實在太累了。
翌日。
早朝後,蕭栩被皇帝召入御書房。
“父皇。”蕭栩俯身作揖。。
“啪——”皇帝陰沉著臉,抄起桌上奏摺,丟他臉上,怒喝道:“朕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冊封在即,你竟在茶樓與大皇子公然動手,致其重傷?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奏摺甩臉上是疼,蕭栩卻眉頭也不皺一下,不動聲色道:“大皇兄行徑,父皇心中有數,他若非逾越,兒臣不會動手。”
“為了沈知意?”
皇帝顯然已知曉事情來龍去脈,“蕭楚說,是沈知意主動獻身,想利用他來對付你,更言……嫁於你這段時日,一直遭受非人折磨,可確有此事?”
“知意是兒臣的妻,儘管錯嫁鬧了烏龍,兒臣也對她負責,從未有過折磨,還請父皇明鑑!”
“有沒有動過手,傳召入宮,讓人檢查一番不就知道了?”
蕭楚從後側門走了出來,臉上纏著一圈繃帶,看著腫了一圈是有些誇張。
蕭栩昨日雖下了重手,卻不至於如此。
顯然是苦肉計。
為了對付他,蕭楚也算煞費苦心。
這太子之位,即便不是他的,也落不到蕭楚頭上,只怕蕭楚背後,還有人撮使。
他一時半會想不到是誰。
蕭楚看他不說話,向皇帝俯身行禮:“父皇,兒臣懇請,召見沈知意入宮。沈知意這段時間來,被三皇弟各種打壓,不得已求助兒臣,三皇弟卻因兒臣名聲本就狼藉為把柄,存心汙衊,但兒臣敢保證,絕對未曾染指三弟妹半分。”
蕭楚雖然說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意思卻大差不差。
皇帝沒過問蕭栩,顯然此事更信服蕭楚,抬手一揮,厲喝道:“傳召三皇妃!”
太監聲音在殿外響起:“宣三皇妃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