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恍然,先是注視著雲依的眼神,趁她沒有看自己,上下跟掃描器似的打量一番。
天鵝頸,雪峰,平原,蠻腰...他沒有再看,摸了摸鼻子,沒有血。
“89,60,91。”注意到他的視線,管家默默補上一句,“沒有36D。”
“那多少?”白曉下意識問道。
“c吧,先生說的。”管家沉思著說道。
一旁,雲依臉色登時黑了下去:“你們夠了!”
她還年輕,況且與他不熟,並不打算接下這個荒唐的婚禮。
找藉口讓醫生和管家走後,走廊就剩他倆。
管家走之前,看著小姐黑沉沉的目光,心想婚事泡湯了,只能按先生說的,找專業人士了。
管家口中的先生,也就是雲依的老爸,為她準備了整個情感團隊,24小時比牛馬還牛馬,連軸不歇,全天待命。
走廊裡空蕩蕩,窗外蟲鳴鳥叫清晰可聞。
雲依沒有賣關子,內心斟酌用語,畢竟是第一次相見,無冤無仇,她小心試探一聲:
“我們不合適。”
“我也這麼覺得。”他旋即點點頭。
白曉自然也明白,這婚事怕是老爸為他鋪墊的政治婚姻。
況且,他還想逍遙幾年,所以在婚事的態度上,與雲依不謀而合。
“我過幾天休你,和老丈人說說。”他點了點頭。
“不不,我休你。”雲依搖搖頭,“還有把那三個字去掉,我們可沒成。”
二人為誰休誰這事爭執不下,素未謀面的二人,出乎意料的都是犟種,誰也不讓誰。
”哼,身為男士,都不知道讓讓我。”她輕哼一聲。
“其實我也可以改性的。”他自然不讓,補充一句:“今天就可以。”
雲依氣笑了。
這人和自家老頭一樣奇葩,兩人真是有的一拼,怪不得老頭會看上白曉,真是臭味相投。
其實二人心裡都不輕鬆。
雲依家中逼迫的緊,總是嚷嚷跳樓的父親,令她頭疼。
白曉也並不輕鬆。
政府裡的老頑固不會同意他的決定,一死二苦三上吊輪番上演,不去當演員真是屈才了。
“我們....”雲依對視白曉,挑了挑眉。
“各幹各的?”
白曉試探性回應。
對視良久,二人相視一笑,想到一塊去了。
“那我可提醒你一句。”商量完後,雲依神色鄭重,“我不管你找了多少女人,別讓人發現,也別亂搞,更不能...”
她神色微妙,“對未成年下手。”
那不是禽獸不如...他點了點頭。
時間不早了,在這待的太久,各家都要著急了。
二人便叫來了他們。
”小姐,成了?”管家暗戳戳悄聲問道。
雲依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太好了先生...管家叼著手帕,角落流淚。
“記得生個足球隊...”楊老拉過白曉,悄咪咪慫恿。
楊老是他爺爺那個時代的人,從他還穿開襠褲時帶著他長大,算他半個親人。
緩過勁的管家,見到小兩口子神色疏遠,兩人中間的空隙都能塞個大象。
他眯著雙眼,“不會是騙我吧。”
二人狡辯。
他不信,挑了挑眉,“隔這麼遠...”
二人勾肩搭背。
只是在二老不注意的情況下,雲依悄聲慍怒:
“狗爪子,放哪了?”
白曉不動聲色,上移到腰上。
雲依觸電似的輕顫,可當著二老的面,很快平靜,只是銀牙緊咬。
“還是不信。”二老齊聲。
正當白曉湊上狗嘴,雲依眼睜睜看著他要啃自己時,二老才點了點頭。
信了。
“我們倆還是不耽誤小兩口了。”二老笑呵呵轉身。
咚!
二老聽到背後傳來奇怪的聲音,奇怪回頭。
見到二人鬆開了手,沒有再靠一起,貌似是害羞了。
只是白曉頭山莫名其妙鼓起一個大包,引的二老詫異。
明明剛才還沒有。
所幸二老沒再糾結。
到了送別之際,白曉送著管家和雲依來到醫院門前。
“不用你送。”雲依冷聲道。
“那我就不客套了。”他一聽不用送,唰的停住腳步。
這什麼奇葩...雲依內心狂喊。
果真是先生選的人,就是純粹...管家滿意的點點頭。
二人各懷心思的離開了。
注視著二人的背影,正要離去的白曉,掛在雲依腰上的公仔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似乎是...他沒有看清,只是看上去眼熟。
打了個哈欠,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