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仞雪的吻來得猝不及防,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
她扣著李安瀾的後頸,指尖用力到幾乎要掐?進他的皮肉裡,唇瓣蠻橫地覆上他的,無視他緊繃的身體和微微偏開的臉。
舌尖掃過他唇角殘留的血跡時,她甚至發出一聲極輕的喟嘆,像得到了渴求已久的珍寶。
李安瀾渾身僵硬,雷力在掌心凝聚,卻被千仞雪提前察覺。
她周身騰起淡淡的天使聖光,輕易壓制住他尚未完全穩固的魂帝魂力。
“別鬧。”
貼著李安瀾的唇低語,聲音裡帶著病態的柔膩,“就這一次,讓我好好抱你。”
她的手臂纏上他的腰,將他死死抵在老槐樹上,親吻愈發急切,像要把他的氣息徹底吸進肺裡。
李安瀾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不是緊張,是極致佔有慾得到短暫滿足的亢奮。
直到他因缺氧而臉色發白,千仞雪才緩緩鬆開,指腹輕輕擦過他被吻得泛紅的唇,眼底閃著瘋狂的光:“記住這個味道,安瀾,只有我能給你這樣的溫柔,比比東給你的不會是這樣的感覺。”
她沒再停留,轉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夜色裡,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像毒蛇的信子舔過面板:“下次,我不會再讓你反抗了。”
李安瀾癱靠在槐樹上,胃裡翻湧得厲害。
他抬手擦去唇上的痕跡,指尖沾到一絲溫熱。
不知是他的,還是千仞雪的。
雷帝領域的金光在周身微弱地閃爍,卻壓不住心底的寒意:他原以為千仞雪尚有理智,如今才明白,她只是把瘋狂藏在了天使的聖光之下。
皇宮書房裡,燭火搖曳,映得牆壁上的龍紋暗影扭曲。
千仞雪推開房門時,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潮紅,可踏入書房的瞬間,那抹病態的溫柔便徹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猙獰。
她抬手扯掉頭上的銀髮冠,長髮散亂地垂在肩頭,純白戰裙上還沾著夜露,卻毫不在意。書桌上擺著一枚鎏金令牌。
正是之前送給李安瀾的那枚“天樞”令牌的複製品,她指尖撫過令牌上的紋路,忽然用力一捏,令牌瞬間被天使之力捏成粉末。
“比比東……”她低聲呢喃,聲音裡淬著毒,“你以為用幾句話就能留住他?你忘了,天使神的力量,從來都剋制你的力量。”
她走到銅鏡前,鏡中的少女銀髮凌亂,額間的天使印記泛著妖異的金光,眼底沒有半分聖潔,只有翻湧的佔有慾。
她抬手撫過鏡中自己的臉頰,指尖緩緩下移,停在頸間。
那裡還殘留著方才擁抱李安瀾時,被他雷力灼出的細微紅痕。
“安瀾的雷力……真燙啊。”她忽然笑了,笑聲在空蕩的書房裡迴盪,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比比比東的羅剎之力舒服多了。這樣的力量,只能屬於我。”
她轉身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偽裝成史書的暗格,裡面放著一疊密信。
全是監視李安瀾的報告,甚至包括他每日吃了什麼、見了誰、說了幾句話。
她翻到最新一頁,看到“李安瀾返回雷泉方向”的字樣時,眼底的瘋狂更甚。
她走到窗邊,望著西門外老槐樹的方向,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滲出血珠也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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