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入愛河?
緋霜素淨的臉上浮現一抹慘淡。
“公子說笑了,我這種人,也配墜入愛河嗎。”
緋霜現在想起那首詞,心中都還隱隱作痛。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她解過衣帶,悔與不悔已經不重要,真正讓她心傷的,是沒有讓她憔悴的人,更沒有為她憔悴的人。
思來想去,她的前半生充滿了慾望與金錢,至於後半生是怎樣,卻是一片茫然,唯有眼角劃過一滴清淚。
白仲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勸妓從良這種事,他做不來,所以從這方面下手是別想了,那麼他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啪!
白仲合上摺扇,清脆的響聲惹來緋霜的目光。
“緋霜姑娘莫不是眼界太過狹隘了,人生是一片曠野,何必拘泥於情情愛愛。”
“奴家不知公子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打算成為七國第一藝伎?”
一個閃身,白仲來到緋霜面前,手中摺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兩人四目相對,緋霜的明眸閃動,呆呆的望著白仲,從白仲的眼睛裡,她看到了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而這份野心,正透過她的眼睛,勾動著她的心火。
不過這份心火轉瞬即逝,她黯然的垂下眼眸,細密的睫毛抖動著:“七國第一,談何容易,況且就算做到了,又於我何益。”
白仲不語,摺扇輕挑,抬高了緋霜的下巴,即便緋霜低著眼睛,依舊逃不過白仲的注視。
“姑娘不是為情所困?”
“那與公子方才所說,又有何關聯。”
即便被白仲強迫著,緋霜依舊不願與他對視,眼神左右閃躲。
她說不清楚原因,只是下意識的這麼做。
“若是姑娘聲名大噪,七國第一,自然不乏追求者,為姑娘魂不守舍者更是比比皆是,但那時,又何苦於情愛,什麼樣的公子還不是姑娘挑選。”
“緋霜姑娘說呢?”
白仲目光咄咄,步步緊逼。
“當然若是緋霜姑娘無意,那就當我這番話沒說。”
收起摺扇,白仲留給了緋霜思考的時間。
同時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或許慢慢來更能讓緋霜容易接受,但他本身卻並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面。
“唉,急就急吧。”
“不行就只能換人了。”
白仲嘆了口氣,有些許無奈。
兩人沉默間,各有所思。
緋霜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白仲,又急忙垂下,生怕被發現。
她將手放在胸口,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臟跳動的動靜,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第一份悸動。
而她把這份悸動歸功於對白仲描繪藍圖的渴望。
在醉春樓的日子長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麼。
好不容易白仲的詞讓她有了些許情感,如今卻被白仲提出的另外一個宏大目標給衝散。
也許,真如白仲公子所說呢。
只不過她還有些後顧之憂。
“醉春樓這邊.....”
“自有我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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