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下令囤積防城物資,並組織士兵在河道內投擲巨石、鐵鏈。
還安排水性好計程車兵潛入水下密植的尖木樁,形成“水上難行船、水下藏殺機”的雙重障礙,借陽渠的天然屏障大幅提升敵軍渡河的難度。
以船控流,遊擊襲擾:收集沿岸的漁船、貨船,將其改裝為配備弩機與投石索的小型戰船,令水性尚可計程車兵駕船在陽渠巡邏。
若遇黃巾軍試圖泅渡或架設竹筏,便以弓弩射殺、投石擊筏,夜間則派遣小船攜帶火把與火罐,突襲敵軍在岸邊的集結點,干擾其渡河準備。
陽渠南岸的黎明,在緊張的寂靜中,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血戰。
而盧植在虎牢關城頭凝視著城下的攻勢,眉頭越皺越緊。
連日來,黃巾的攻城看似兇猛,擂鼓震天、雲梯如林,卻總在接近城頭時後勁不足。
滾石擂木落下,黃巾士兵便如潮水般退去,傷亡遠低於硬仗該有的慘烈。
更讓他生疑的是,前排衝鋒的黃巾中有一撥人格外扎眼:皮甲嶄新發亮,明顯是還未經歷大戰的新兵。
“不對勁。”盧植低聲自語,轉頭對親衛道,“派斥候速查其餘七關,看看他們那邊的戰況是否同樣蹊蹺。”
斥候剛出發不到半個時辰,便帶著一名渾身血汙計程車兵奔回關城。
原來是曹操派出傳遞訊息的人,急行軍花了一天的時間才趕到。
那士兵踉蹌著跪在盧植面前,聲音哽咽:“盧帥!大谷關……破了!曹洪將軍戰死,我家將軍已率殘部退守陽渠南岸”
“不可能!”袁術失聲驚叫,手中的酒杯“哐當”落地,“大谷關雖新,怎會如此之快失守?”
帳內一片譁然,唯有盧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此刻慌亂便是自亂陣腳。
“諸將肅靜!黃巾連日假攻,原是為了牽制我軍,掩護大谷關的主力!”
話音未落,他猛地起身傳令:“第一,留八千精兵死守虎牢關!
務必藏好主力回援洛陽的動向,半點風聲也不能透給黃巾賊!
第二,快馬傳檄伊闕、轘轅、廣成三關守軍,即刻棄關,向周邊關卡靠攏集結!
第三,令袁術帶五千精銳星夜馳援陽渠,務必與曹操會合,把南岸給我釘死了!”
軍令既下,官軍當即行動起來。
陽渠這道防線一旦被破,洛陽便會徹底袒露在黃巾兵鋒之下,屆時只能任人宰割。
而洛陽若陷,虎牢關便成了孤懸之地,反倒會被黃巾前後夾擊。
可虎牢關又不能不守——
一旦棄關,黃巾必從這裡長驅直入撲向洛陽,那局勢只會更無可救藥。
城下的黃巾軍正按計劃行事,攻勢愈發“潦草”。
雲梯搭到半空便不再推進,箭矢也故意往空處射。
這場心照不宣的“戲碼”,直到官軍調遣完畢、各路義軍齊聚洛陽時,才徹底露了餡。
另一邊,盧植率領撤退的官軍正日夜兼程趕往洛陽。
幾日後,袁術率部抵達陽渠南岸。
曹操正站在岸邊清點兵力軍備,見他帶著五千生力軍趕到,緊繃多日的神經終於鬆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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