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童管事終於將藥物清點完畢,又將藥物全重新裝入盒內。
他躬身行禮道:“三位仙師請隨我來,礦石在後院庫房。”
三人隨著童管事出了門,左轉走進一條長廊,墨文淵鼻子翕動兩次,聞到了一股很淡的味道——荊棘藤汁液。
腳步未停,很快便到了後院的一個方形庫房,庫房前站有兩個大漢,見了童管事便將身子讓開。
開啟庫房門,墨文淵走了進去,左側放有其他雜物,右側堆有四個木箱。
木箱內是一些灰白的礦石,閃爍出零星的幾點光澤,清點後收入儲物袋。
童管事和葉翰在各自的單子上籤了字,葉翰道:“辛苦童管事了,路途遙遠,我們這便往回趕了。”
眼看三人要走,童管事的雙手搓揉,面露焦急道:
“三位仙師請留步,此時已至午時,家中老爺還未歸。小人已吩咐人準備了些本地的美食,請三位仙師品嚐一番再走也不遲。”
墨文淵用傳聲術道:“吃。”
回到客廳,桌上已擺滿了糕點和水果,墨文淵隨意拿起一個醜橘撥開,問道:“童管事,我觀楹聯換過,最近府上可是辦過什麼喜事?”
童管事一邊來回走動,一邊向門外張望,聽見仙師問話,站定道:“兩日前我家老爺過六十大壽,宴請了些鎮上的人。”
葉翰手中正拿著一青團,倒像是被擴大的靜心丹,一口咬下,內裡是包裹著的紅豆餡兒。
他含糊道:“這餡兒甜得發膩,倒像極了每月分發的辟穀丹。”
馬承澤翻個白眼:“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吃丹藥還能嚼出滋味?”
墨文淵聞言輕笑,連日緊繃的氣氛終於鬆了幾分。
兩刻鐘後,門外傳來的響動。
左右走動不安的童管事終於站定了身子,一名身著素白色長袍的老者大步走進客廳:
“向三位仙師行禮,我乃方家家主方鴻,府上可有怠慢的地方,還請仙師見諒。”
墨文淵回道:“方家主有事便說,我們路途遙遠,不想多耽擱。”
方鴻站直了身子,朝童管事揮了手,童管事行禮後退出門外,將房門緊閉。
他低下身輕聲道:
“不瞞仙師,我方家已為劍宗效力四代人,劍宗亦賜予家父一顯汙鏡寶器置於匾後。兩旬前東井村的人失蹤得詭異,我派人去打探過,說那房內有許多血跡,想來是凶多吉少。
本來此事與我們無關,誰知上月底那顯汙鏡寶器上竟出現一汙漬,童管事取下後如何也擦不掉。此局難解,還望仙師指點迷津?”
方鴻邊說著話語,面色也由敬仰轉成憂鬱。
墨文淵面色未改,勾手道:“你且將那顯汙鏡拿來與我一觀。”
聽了墨文淵話語,方鴻面色轉喜,立馬轉身出了屋子。
少頃之後,方鴻雙手捧來一圓銅鏡,墨文淵手一抬落入手中,確實是件低階法器。
外環處刻有煉製年時以及白馬鎮方家,看來是統一分發給普通世家的器物。
那團汙漬呈黑色從銅鏡邊往內部流動,似強行向銅鏡內部侵入。
墨文淵眸中古銅色驟凝,汙漬在瞳術下如揭皮般層層褪色——表層黑霧翻湧如墨,內裡卻滲出血絲狀紅芒,似有活物在鏡中掙扎。
“此處汙漬兩日前有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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