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開局拉滿神探技能

第176章 縝密的推理分析

他語氣漸強,條理清晰,“在現階段偵查中,它也許不能直接指明某一個人,卻可以極大幫助我們鎖定嫌疑人。”

“我們可以結合監控、行蹤、人際關係等其他線索,先劃定出一個較小的嫌疑群體,再以血跡樣本進行精準排查與DNA鑑定。”

“這樣一來,不僅大大提高偵查效率,更能確保最終鑑定結果具備法律效力,經得起法庭質證。”

李旭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讚許之色,他不自覺豎起大拇指。

“透徹!”

更讓他暗自驚訝的是,眼前這位從警尚不足一個月的新人,竟能將偵查邏輯梳理得如此清晰——從廣泛線索中劃定範圍,再以生物證據精準鎖定,甚至提前佈局訴訟證據鏈……

這一整套思路,本是他自己歷經多年實戰才逐漸摸索出的經驗。

而姜東卻已能融會貫通、娓娓道來。

王佳教導員也聽得有些發愣,隨後連連點頭稱許:“說得好!”

“用大線索劃定偵查半徑,再用生物證據錨定身份,兩者相輔相成,既科學又系統。”

“血跡用於定案,線索用於摸排,偵、查、訴一體化推進——”

他越說越振奮,甚至不自覺站了起來,轉頭看向李旭:“這不正是我們刑偵支隊這些年來不斷強調的破案思維嗎?”

李隊長也沉聲附和,語氣鏗鏘:“沒錯,以範圍支撐精準、以線索牽引證據,一直是我們努力推進的偵查方向。”

此時,站在一旁的方妍眼中幾乎要冒出光來,那目光熾熱得像追星少年終於見到了偶像。

在他眼中,姜東早已不再是剛才那個坐在對面、略顯生澀的小師弟。

彷彿是一位思維縝密、洞見深刻的刑偵能手,甚至比一些經驗豐富的師兄更顯權威、更令人信服。

隨著之前一系列令人眼花繚亂的分析與推演,李旭也不自覺地將徵詢的目光投向了姜東。

他神情專注,語氣凝重而誠懇地問道:“姜東兄弟,那你認為我們這個案子還有沒有其他可能的突破口?”

“除了目前已經部署的血跡鑑定和基礎排查之外,我們還能從哪些方向切入來進一步劃定偵查範圍?想聽聽你的建議。”

姜東聞言微微點頭,目光沉靜地垂落片刻,像是在腦海中將零散的思緒逐一歸位。

數秒之後,他抬起頭,語調平穩而清晰:“關於本案偵查範圍的劃定,我確實有一些初步的設想,還不太成熟,正好借這個機會向兩位彙報一下。”

他稍作停頓,視線在李旭與王佳之間輕輕掠過,語氣謙遜而誠懇:

“李隊、王教,您兩位都是刑偵戰線上的老將,經驗豐富、見多識廣。”

“早在你們破大案、打硬仗的時候,我恐怕還是個在蘑菇地裡打滾、穿開襠褲的娃娃。”

“所以接下來我要說的,純粹是一些個人不成熟的推測,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兩位前輩多指點、多包涵。”

他話音溫和,眼神乾淨,沒有絲毫故作高深之態。

王佳與李旭不約而同地微微頷首,目光中流露出鼓勵之色,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姜東略定心神,沉穩地接續道:“這份案卷,我也反覆研讀了幾遍。”

“結合剛才我們討論的內容,兇殺現場確實存在幾處異常血跡。”

“雖然目前法醫尚未完成比對,還不能斷定這些血跡是否屬於嫌疑人,但它們出現的形態、位置都非常蹊蹺,值得高度重視。”

他稍作停頓,聲音逐漸壓低,像是在與自己的思維對談:

“我一直在想,兇手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種方式侵入?”

“不僅手法極其殘忍地殺害兩名成年人,甚至連孩子都沒有放過,導致其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這背後,究竟藏著怎樣的動機和心理機制?”

他語氣漸沉,繼續說道:“當然,我們之前也討論過,這類案件很容易被歸為‘滅門’性質,懷疑是仇殺或極端情緒驅動。”

“但根據目前排查的情況,死者夫婦社會關係相對簡單,並未發現明顯仇家或重大矛盾點。”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真是仇殺,兇手為何連孩子都不放過?”

“孩子通常並不在成年人的恩怨糾葛中扮演角色,TA是無辜的。”

“究竟是什麼,讓兇手對孩子也痛下殺手?”

聽到這裡,王佳與李旭神情凝重,彼此對視一眼。

這個問題也正是連日來專案組反覆推敲的關鍵。

李隊沉吟著接話:“是的,從作案手法來看,兇手在對孩子下手時幾乎沒有猶豫,手段乾淨、果斷,甚至可以說……異常冷靜。”

王佳輕輕點頭,語氣沉重地補充:“這也正是我們最初傾向於‘仇殺’推斷的原因之一。”

“如果是侵財類犯罪,嫌疑人通常不會輕易害命,更不會如此殘忍地滅門。”

“他們清楚,一旦出了人命,案件性質就完全不同了,公安機關必將投入全力偵辦——絕大多數罪犯對此心知肚明。”

姜東認真傾聽,隨後略作思索,繼續說道:“我想提出一個或許有些不同的思路:我們是否在一定程度上,‘錯誤解讀’了兇手對孩子下手的動機?”

王佳與李旭幾乎同時抬起眼來看向他,目光中帶著疑問與專注。“錯誤解讀?你的意思是……?”

姜東迎向他們探詢的眼神,鎮定地說道:“從犯罪動機學的角度來看,在非滅門類案件中,孩子通常不是兇手的主要目標。”

“除非,他的存在本身對兇手構成了某種威脅。”

他稍作停頓,繼續冷靜分析:

“當然,我們不排除精神障礙者無差別傷人的可能。”

“但本案兇手從侵入路徑、行兇手法到撤離現場,整體過程思路清晰、步驟嚴密,表現出較強的預謀性和控制力,不太符合典型的精神病作案特徵。”

他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因此,我提出一種新的可能性:兇手與孩子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認知關聯?”

“也就是說,孩子有可能認出兇手——或是透過體貌特徵,或是透過聲音、動作等細節。”

“兇手為避免事後被指認,出於滅口的自保目的,才對他下手。”

“從損傷判斷,兇手對孩子出手果斷、刀傷凌厲,幾乎沒留下任何反應時間,這也符合‘迅速清除隱患’的心理特徵。”

話音剛落,李旭陷入短時間的沉默,緩緩點頭道:“這個角度確實新穎,也符合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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