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地位,他都不缺。
但他渴望的,是超越世俗的、絕對的力量!
而現在,這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似乎正由這個叫楚牧之的年輕人,向他緩緩開啟。
“我不管他是怎麼做到的,是奇遇還是掌握了什麼黑科技。”老鬼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凌厲起來,“明天,我要見到他。活的!告訴下面的人,把醫院那邊盯緊了,二十四小時不能離人!另外,去查查,最近還有誰在打聽這小子。”
他停下腳步,眼神陰冷地掃過蠍子男:“記住,這東西,只能是我的。”
“是,老闆!”蠍子男心中一凜,立刻領命而去。
夜色漸深。
醫院對面的街角,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裡,幾雙眼睛如同獵犬,死死鎖定著醫院的每一個出口。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幾個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混混,正擠在一家小診所裡處理著燙傷。
張宇航的手臂在推搡楚牧之時,被那短刃不經意間散發出的熱浪燎了一下,此刻紅腫一片,火辣辣地疼。
但他更疼的,是心裡的恐懼。
“宇航哥,那小子……那小子不是人!他那是魔鬼的武器!”一個小弟心有餘悸地說道。
“閉嘴!”張宇航煩躁地低吼一聲。
他腦海裡不斷回放著那道憑空出現的火焰,那裂開的地面,還有楚牧之那雙毫無感情的眼睛。
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死亡可以離自己這麼近。
他掏出手機,顫抖著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爸……我好像惹上大麻煩了……”
一夜之間,楚牧之這個名字,開始在江城幾股不同的暗流中,被反覆提及。
有人畏之如虎,有人奇貨可居,更有人……勢在必得。
而風暴的中心,楚牧之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安然睡去。
第二天,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他身上。
楚牧之緩緩睜開眼,眼中沒有一絲宿醉的迷茫,只有一片清明。
他看了一眼時間,上午十點。
他起身,先是去醫生辦公室詳細詢問了母親最近的情況,又細心地為母親打來熱水,擦拭了手臉。
做完這一切,他換上一身乾淨的T恤和牛仔褲,將那柄“烈焰短刃”貼身藏在後腰。
從外表看,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陽光青年。
走出醫院大門,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
楚牧之眯了眯眼,能清晰地感覺到,至少有三道隱晦的視線從不同方向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冷笑,沒有理會那些“尾巴”,徑直走向了路邊的一輛計程車。
“師傅,去金魚巷。”
車子啟動,匯入車流。
楚牧之靠在後座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曼陀羅酒吧”的資料。
金魚巷,江城最老舊的城區之一,魚龍混雜,是城市光鮮外表下的陰暗角落。
而曼陀羅酒吧,就藏在這片陰暗的最深處,據說,沒有熟人引薦,你甚至連它的大門都找不到。
這無疑是一場鴻門宴。
但楚牧之別無選擇。
他不僅要去,還要在那群豺狼面前,展現出足夠的價值與獠牙,為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以及……反客為主的機會。
計程車在巷口停下,楚牧之付錢下車。
他看了一眼手機,十一點五十分。
他整了整衣領,獨自一人,朝著那條散發著潮溼與腐朽氣息的幽深巷道走去。
他的腳步不疾不徐,沉穩有力,像一個獵人,正踏入一片全新的、卻更加危機四伏的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