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也不容易,桑晚已經夠瘦了,但為了上鏡好看,還是要時刻注意飲食控制體重。
嘴上說著要好好吃,結果沒有吃兩口,聽到外面的鋼琴聲,她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往包間外走。
“你幹什麼去,不吃啦?”
蘇沫攔不住,只能在後面追著,從包裡拿出口罩,給她戴上。
“小心被人拍到。”
雖說皇庭有嚴格的VIP制度,但還是不能大意。
正廳的中央有專門僱傭的人在演奏鋼琴曲,桑晚醉的不深,她就是好久沒有彈琴,從林嵐住進去,把她的鋼琴賣了之後,她就沒有碰過。
今天心裡憋屈,聽到鋼琴聲,就特別想去彈。
她跌跌撞撞走到臺中,直接坐在鋼琴前面的琴凳上。
“我來彈,你休息。”
琴師一臉懵,還沒來得及說話,女生纖長的手指落在黑白鍵上,縱然有些酒氣,但仍能看得出來很熟練,一聽就知道是學過很久的。
“不好意思,有些醉了。”
蘇沫陪著不是,站在一旁,琴師倒是大方地離開,讓她自由發揮。
來這裡的非富即貴,經常有人即興彈奏,已經見怪不怪。
這時,樓上的三個男人站在包間的落地窗前看著正廳裡的動靜。
“怎麼樣,我這裡還行吧?”
說話的是沈譽白。
“還不錯。”
陸庭州晃動著手裡的酒杯,看著燈光跟著酒晃動。
“昨晚那個女明星,怎麼樣了?”
宋澤抿口酒,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陸庭州。
沈譽白一聽就知道是誰,滿眼八卦的看過來,“昨晚,有什麼事?”
宋澤勾唇,“有人當了一晚上柳下惠。”
沈譽白挑眉,一臉惋惜,“我還以為桑晚釣魚成功,可惜了!”
陸庭州聽著兩人的對話,默不作聲,目光掃向了大廳。
他握著酒杯的手一緊,波瀾不驚的人,此刻微微蹙著眉頭。
樓下。
桑晚彈的陶醉。
蘇沫聽得入迷,心裡不由得感慨她兩年沒有彈是一點都沒有生疏。
流暢的琴聲,甚至還引來了賓客駐足觀看。
沈譽白和宋澤這會兒順著陸庭州的視線望了過去,都認出了坐在中間彈琴的人是桑晚。
“桑晚?”沈譽白挑眉,“嘖嘖,戴著口罩都能看出是人間絕色。”
他說著胳膊肘碰了一下陸庭州,“你是不是對她有點意思,要不然昨天不要命去救她。”
陸庭州睨了他一眼,“那馬場是我的,她是公眾人物。”
眼下之意,在我的地盤出事,馬場不得關門大吉。
宋澤暗暗搖頭,看了陸庭州一眼後默默坐了回去。
沈譽白半信半疑地抿了口酒,又看向了大廳,“哎,小軒也來了。他身邊那姑娘是不是就是桑晚的繼妹?”
陸庭州沒有接話,目光依舊在桑晚身上,琴聲有些哀傷,她心情不好。
桑晚嬌氣,卻從不自怨自艾。
受了委屈不會到處說,卻會用彈琴的方式來發洩。
“這許世明也夠可以的,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對繼女比對親生女兒好太多了。”
陸庭州站在落地窗前,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抬手間猩紅的液體晃盪出水波,撞破了下面女生的背影。
宋澤暗暗搖頭,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
許明月費盡心思才跟著陸瑾軒到皇庭會所,本想借著多接觸,會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誰知道,陸瑾軒的魂兒,從一進門就被大廳中央那個彈鋼琴的女人勾走了。
那女人身姿窈窕,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透著說不出的優雅。
那人不是別人,還是桑晚。
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跳躍,流淌出的琴聲低沉婉轉,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破碎感,直擊人心。
陸瑾軒站在那裡,看得有些痴了。
“瑾軒。”
許明月柔柔地喚了一聲,試圖拉回他的注意力。
“我們去包間吧,這裡人來人往的。”
陸瑾軒像是沒聽見,目光依舊膠著在桑晚身上,眼底泛著驚豔和陶醉。
許明月氣得暗暗咬牙。
好你個桑晚!
上午在家撬走三千萬,害得爸爸差點氣暈過去,晚上就跑到這種地方來瀟灑快活!
她眼底閃過一抹怨毒,悄悄從包裡拿出手機,對準桑晚的方向,調整角度,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哼,桑晚,你等著!
周圍這些被你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都將是助力。
【當紅小花深夜醉酒,會所淪為資本玩物】
這樣的訊息一發出去,你那清純高冷人設直接就得崩。
她將標題和照片編輯好,發給了一個狗仔。
悠揚的琴聲漸漸落下最後一個音符。
桑晚撐著琴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醉眼迷離,臉頰酡紅。
周圍響起了稀鬆的掌聲,其中最賣力的是陸瑾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