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不放！”他把我摟在懷裡。
“你給我聽清楚了，從今天起，你哪都不許去！”
“你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的人！”
又是這句話。
我真的聽煩了。
“我不是你的人！”我用盡全力推開他。
“我是我自己的！”
“歐陽澈，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
“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的所有物！”
“我是一個人！一個有自己思想的人！”
他愣在那裡，似乎被我的爆發震住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快步走向門口。
“站住。”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沒有停。
“我說站住！”
我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後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大概是他在發脾氣。
隨他吧。
反正從今天起，我不用再看他的臉色了。
走出大廈，我深深地吸了口氣。
雖然被雪藏了，但某種程度上，我自由了。
正想著接下來要做什麼，手機響了。
“喂？”
“是曹湘湘小姐嗎？”
“我是。”
“我是南城醫院的護士，有個叫趙明軒的病人，說有事要告訴你。”
趙明軒？
被溫嵐收拾的那個？
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在ICU，他一直在說一個叫溫暖的女孩。”
溫暖！
“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我立刻打車去醫院。
路上，我給溫嵐發了訊息。
到了醫院，在ICU外面見到了趙明軒。
他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身上插滿了管子。
看到我，他艱難地動了動手指。
護士幫我穿上隔離服，我走到他床邊。
“你要說什麼？”
他張了張嘴，聲音很小。
我俯下身，才聽清他在說什麼。
“影片......在許明軒手裡......”
“所有的......都在他那......”
“伺服器......密碼是......”
他斷斷續續地說出一串數字。
我默默記下。
“還有呢？”
“韓東......韓東他......”
沒等他說完，機器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醫生護士衝進來，把我推到一邊。
“病人心跳驟停！準備搶救！”
我被請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上，我撥通了溫嵐的電話。
“趙明軒剛才告訴我，影片都在許明軒手裡。”
“還有伺服器密碼。”
“什麼密碼？”
我把那串數字告訴了他。
“我這就去查。”溫嵐說。
“對了，他還提到韓東，但是沒說完就......”
“就什麼？”
“心跳驟停了，正在搶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知道了，你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
掛了電話，我在醫院裡等了一會兒。
最終，醫生出來宣佈搶救無效。
趙明軒死了。
我看著他的屍體被推走，心裡沒有一絲憐憫。
他是溫暖的仇人之一，死有餘辜。
只是可惜，關於韓東的資訊沒有問出來。
離開醫院，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墓園。
在溫暖的墓前坐下，我輕聲說著：“溫暖，又少了一個。”
“趙明軒死了，雖然不是我親手殺的，但是也算他得到報應了。”
“還有韓東，劉曉峰，方平。”
“我會找到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