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我小聲地說著，手還做了一個向下的姿勢。
“我對你家人沒興趣。”
“但是如果那些照片流出去，你覺得你的家人會怎麼看你？”
他頹然坐下：“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了，我要真相。”
“還有，我要知道所有參與的人。”
他咬著牙，想了半天，支支吾吾的開口了：“那天晚上，溫暖是被騙去的。”
“說詳細點。”
“是......是許明軒。”他的聲音很小。
“他說那個女孩偷了東西，要給她點教訓。”
“然後呢？”
“然後......”他的臉色越來越白。
“我們喝了酒，事情就......就失控了。”
“失控？”我冷笑。
“七個大男人，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你跟我說失控？”
“我......我也不想的！”他抱著頭。
“是他們，是他們逼我的！”
“他們是誰？”
“許明軒，陳子昂，林逸，趙明軒，韓東，還有方平。”
六個人，全都沒錯。
陳子昂和林逸已經進去了，趙明軒死了，韓東出車禍了。
還剩許明軒，方平，和眼前的劉曉峰。
“還有呢？”
“什麼還有？”
“還有誰參與了，或者知道這件事？”
他搖搖頭：“沒有了，就我們幾個。”
“許望舒呢？”
“她......”他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
“說！”
“她知道，但是沒有參與。”
“是她安排的？”
“不......不全是。”他支支吾吾的說著。
“是許明軒自作主張，但是她......她默許了。”
果然。
“影片在哪？”
“什麼影片？”他裝傻。
“別裝了。”我不耐煩地說。
“你們拍了影片，對吧？”
他的臉色更白了：“在......在許明軒那裡。”
“所有的？”
“應該是。”他嚥了口唾沫。
“他喜歡收集這些。”
變態！
“密碼呢？”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說謊。
“最後一個問題。”我盯著他。
“溫暖死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救她？就算你們對她做了那種事，可是那是一條人命啊！”
他渾身一震：“我們......我們走了。”
“走了？”
“對，事情結束後，我們就走了。”
“她......她那時候還活著。”
“所以你們就把她扔在那裡，讓她自生自滅？”
他低下頭，不敢看我。
“畜生！”我再也忍不住了。
“你們都是畜生！”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停地道歉。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她會死......”
“閉嘴！”我站起來。
“你的道歉，溫暖聽不到了。”
“留著去地獄裡說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
“等等！”他追上來。
“那些照片......”
“放心，只要你老實配合，照片不會流出去。”
“但是如果你敢耍花樣......”
“不敢不敢！”他連連擺手。
“我什麼都聽你的！”
出去走在街上，我給溫嵐打了電話。
“問出來了。”
“辛苦了。”
“接下來呢？”
“劉曉峰暫時留著。”我說。
“他還有用。”
“好。”
“對了，韓東的車禍......”
“不是意外吧？”溫嵐打斷了我。
“應該是許明軒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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