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死一樣的寂靜。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心臟在胸腔裡沉重而冰冷的撞擊聲。
溫嵐...溫暖的哥哥...他...他一直都在幫我...他幫我拿到了歐陽集團...他一直在暗處...
他替我喝了那杯毒酒...
他...死了。
因為我...不,因為許望舒的威脅...因為他爸造的孽...他選擇自己去死...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帶著鐵鏽味的鈍痛猛地撞上胸口!
我幾乎站立不穩,扶著冰涼的牆壁才沒倒下。
喉嚨裡堵得厲害,想哭,卻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只有無盡的,冰冷的窒息感,像海水一樣淹沒了我。
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不是來電,是一條新資訊。
發件人是個加密號碼。
內容只有一行字:
“掃尾乾淨。”
“趙秉坤那邊,有動作了。”
“許”
許望舒!
一股滔天的恨意瞬間衝散了心口的鈍痛!
比海水更冰冷!
是她!
是她一直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趙秉坤...名單上那個手眼通天的“儒商”...
我死死攥著那枚冰冷的鉑金戒指。
戒指內圈“W.W”的刻痕深深陷入掌心。
溫嵐的屍體沉在冰冷的海底。
溫暖死在汙濁的後院。
而我...我還站在這裡。
我看著鏡子裡那張蒼白,冰冷,只剩下刻骨恨意的臉。
許望舒...趙秉坤...
名單還沒完。
遊戲?不。
這是戰爭。
我面無表情地拿起溫嵐的手機,格式化,取出SIM卡掰斷。
連同我自己的手機裡所有關於昨晚的記錄,照片,雲端備份...全部徹底刪除。
最後,我走到客廳角落,抬頭看向天花板上那個極其隱蔽的微型攝像頭角落。
走過去,抬手,扯斷了連線線。
一縷細小的電火花閃過。
雲端記錄?
不需要了。
溫嵐的死,溫嵐為我做的一切...還有他最後那份錄音...只存在於我一個人的腦子裡。
這就夠了。
我把那枚刻著“W.W”的鉑金素圈戒指,找了一條極細的銀鏈子串起來,掛在了脖子上。
冰涼的金屬貼著鎖骨下方的面板,正對著那道舊疤。
低頭看了一眼冰冷的戒指。
轉身,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合上,映出我一身肅殺的黑,和脖子上那點冰冷的金屬微光。
車子駛離酒店,匯入清晨的車流。陽光刺眼。
我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下那枚冰冷的戒指。
下一個地址:鴻鵠教育集團總部。
趙秉坤。
我來了。
方向盤被我攥得死緊,皮革冰涼,硌著指節。
早高.峰的車流像緩慢蠕動的鋼鐵長蟲,喇叭聲此起彼伏,吵得人腦仁疼。
陽光透過車窗打在臉上,明晃晃的刺眼,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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