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看著他，看著他被迫舉著杯子伺候我的樣子。
他手臂開始發酸，細微地顫抖起來。
杯壁凝結的水珠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滑落。
“嘖，”我嫌棄地皺眉。
“舉穩點，伺候人連個杯子都端不住？”
溫嵐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穩住手臂，指節捏得杯子
溫嵐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穩住手臂，指節捏得杯子咯咯響。
杯口抖著湊到我嘴邊，冰涼的酒氣混著他身上的汗味，燻得人難受。
我剛要低頭去夠那杯沿...
“嘩啦！”
溫嵐猛地一揚手！
整杯冰透的香檳，劈頭蓋臉全潑我身上了！
冰冷的酒液混著冰塊，兜頭澆下，順著脖子往下淌，睡袍瞬間溼透，冰涼粘膩地貼在面板上，激得我一哆嗦。
操！
我抹了把臉上的酒水，冰塊從頭髮裡掉出來，砸在地毯上。
抬眼看他。
溫嵐眼珠子通紅，胸口劇烈起伏，剛才那點裝出來的順從蕩然無存，只剩下被逼到絕路的瘋狗樣。
他喘著粗氣，手指著門外：“滾！曹湘湘你給我滾！”
“老子他媽不伺候了！你他媽愛弄誰弄誰去！有種你就弄死我！弄死我全家！”
他吼得脖子上青筋都爆出來，唾沫星子差點噴我臉上。
我低頭看看溼透貼在身上的真絲袍子，冰涼的感覺貼著面板往裡鑽。
又抬眼看看他這副豁出去的熊樣，心裡的火苗蹭一下就竄上來了。
行啊。
給臉不要臉。
我舔了舔濺到嘴角的酒液，甜的。
沒說話。
動作比腦子快。
我撐著沙發扶手猛地起身，溼透的袍子下襬甩開。
腳尖在地上一點，身體藉著那股勁兒就旋了過去！
右腿帶著風，裹著溼漉漉的真絲布料，狠狠掄圓了！
“砰！！”
一聲悶響，結結實實踹在他左腿膝蓋！
“呃啊！”
溫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臉上那點瘋狂瞬間被劇痛扭曲，整個人像被抽了筋的蝦米，直挺挺就往側面倒！
膝蓋撞在硬邦邦的茶几角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他蜷縮在地毯上，抱著被踹的腿，疼得整個人都在哆嗦，冷汗唰一下就下來了。
喉嚨裡嗬嗬地抽著冷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踩著那雙兇器一樣的高跟鞋，走到他旁邊。
地毯吸了酒水，踩上去有點軟。
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人影。
“不伺候了？”
“剛才不還跪得挺穩當嗎？”
他疼得說不出話，只能抬起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我。
我腳尖動了動，鋒利的鞋跟懸在他臉旁邊，離他鼻尖就幾厘米。
“溫嵐！”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
他沒吭聲，或者說疼得吭不出聲，只是喘氣聲更大了些。
“你爹那點破事兒，我懶得再提。”我鞋跟輕輕蹭了蹭地毯。
“但你記著，你他媽現在能喘氣兒，是因為我還沒玩夠。”
“下次再敢把杯子甩我臉上...”
腳尖猛地往前一遞！
冰冷堅硬的鞋跟重重碾在他臉頰上！
“呃！”溫嵐悶哼一聲，頭被那股力道狠狠壓偏過去，臉頰瞬間被鞋跟的稜角壓出一道深紅的印子，面板都陷下去一塊。
“我就讓你嚐嚐！”我腳下加了點力。
“什麼叫真正的...”
“...狗都不如。”
我鬆開腳。
溫嵐癱在地毯上，像條被扔上岸的死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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