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風沒有停下匕首。
先收拾完小男寵再去收拾他。
司馬顏掐向沐長風脖頸的手也沒停，只是收了點力，轉而捏住她的後頸。
沐長風昏倒前看見的是司馬顏一雙瀲灩的狹長鳳眼和司馬慧慌忙跑向司馬顏的身影。
“重色輕……”
……
“咕咚——”
“好疼……好疼！”
沐長風捂著屁股翻回榻上，抬手摸到一張桌子，有香味撲鼻而來。
她沒死？沐長風緩過神來。
這個桌子樣式和裝飾風格……
這裡是冠香樓？
外頭天已大亮，她面前這一大桌的珍饈，不下百金之數。
司馬慧涼涼地睄了她一眼：“還跟小時候一樣，睡沒睡相。”
是司馬慧救了她？
看沐長風一直盯著自己，他面上有難掩的緊張神色。
沐長風悟了。
這是替他男寵道歉來了。
司馬慧是除了沐雲霄外和沐長風關係最親近的同齡人。
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
一個是皇帝小兒子。
一個是鎮國公小女兒。
同樣的身份尊貴，千嬌百寵，膽大妄為。
用司馬慧的話說是英雄惜英雄。
他們一起拔過皇帝鬍子，在太子臉上畫畫，烤太后最喜歡的鸚鵡吃……
想著想著，沐長風有些餓了，邊吃邊指揮司馬慧給她倒酒。
司馬慧手中的酒杯“咣噹”一聲摔在桌上。
“你，你好了？
就是……就是這裡……”
司馬慧戳了戳自己腦殼又指了指沐長風的，沐長風也沒跟他計較，跟他簡短解釋了一下。
“怪不得。
我的天……”
司馬慧驚訝得嘴巴張了合合了張。
“連你都能發覺出我的變化，方家人倒都是個蠢的。”
沐長風有些感慨。
司馬慧連連點頭，後又覺得不對。
“哎？你這是什麼意思？”
沐長風先發制人，拍案而起，想要問問司馬慧為什麼要如此羞辱沐家，多次在墓園不遠處行不軌。
司馬慧卻率先面色沉痛，看向沐長風唇邊的咬痕：“多久了？”
瞬息之間，沐長風心中所有怒火被迎面一潑冷水澆滅，她想到那張被她咬破的紅唇，底氣不足道：“我沒怎麼著他，就……就一次。”
“一次還不夠？”
司馬慧悲痛欲絕。
沐長風情緒複雜。
父子倆一起。
昨晚，還在陵墓旁。這……真的……真的很刺激嗎？
司馬慧表情悲壯：“你可知昨夜我是如何……才讓他……”
他一副腎虛的樣子，閉眼嘆口氣：“可別再犯了，再有下次，我也護不了你了。”
一個男寵，竟然在姑父心裡的位置比司馬慧還高？
那他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沐長風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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