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風還在猶豫，司馬顏只是讓他繼續回到沐長風身邊，還不能讓她發現。結果不僅被發現，還被她使喚。
這？
沐長風抽出長鞭指著他：“你不殺他們，我就殺你。”
她可不要一個廢物跟著她，她早就發現竹風的存在了，今天她就是要試探出司馬顏把他放自己身邊做什麼。
竹風恍惚了，太像了。
他第一次見到司馬顏時，司馬顏也是這般用劍指著他：“你不殺他們，我就殺你。”
司馬顏那張染血的臉，那種世間萬物他都不放在眼裡的神情。
和一身紅衣的沐長風，和她那殺意騰騰的眼神。逐漸重疊。
他情不自禁地答道：“是，女主子。”
女？主子？
沐長風手裡的鞭子差點落地，到底誰攻略誰？
司馬顏該不會也是攻略者吧？她也要被人救贖了？
難道，系統有很多個？
竹風動手利落，幾個小廝瞬間斃命。
他不再躲藏，而是恭恭敬敬站在沐長風身後。
沐長風害怕他又說出“女主子”那三個字，趕在他開口前誇讚道：“身手不錯。”
竹風心裡狂喜，女主子誇我了，是不是離主子誇我也不遠了？
早已被方韜攙扶起的方銘，臉跟方韜一樣死氣沉沉，卻在看到沐長風后湧出了淚。
沐長風這次只帶了柔柔和弱弱，還有元宵和偷跟著她過來的竹風。
她恭恭敬敬向方銘行禮道：“老侯爺放心，這些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三年前，老侯爺護過我一次。這次，長風是來報恩的。”
竹風心都快開心地跳出來了。天吶，女主子說他是她最信任的人。
方銘嗓子啞得都出不了聲了，只是衝沐長風不停點頭。
沐長風看了柔柔和弱弱一眼，兩人趕緊將沐長風早就讓她們準備好的衣物拿出來，伺候方銘穿上。
方韜看向沐長風的眼神裡多了很多意味不明的情緒。
小廝們的血很快染髒了地面。
沐長風有些詫異地看著方韜：“我以為你會勸我留下他們的性命。”
方韜向她行了個禮，沐長風擺擺手：“你我同輩，我們是在做交易，不用如此客氣。”
方韜死氣沉沉的眼神裡終於有了波動。
“這三年的劫難教會我一個道理，那就是太過心軟之人是會自取滅亡的。”
他掃視過那一具具屍體。
“況且。沐小姐是在幫我，幫我們一家保住顏面。”
沐長風點點頭。
“去接你母親吧。”
……
房間內。
一個醉醺醺的黑胖小廝正在解褲子，一手抓住方玉：“他孃的，你娘今日發病，那就你來伺候老子。”
方玉比方月大一歲，但因受三年磋磨，長期營養不良，瘦得跟個貓似的。
襲氏為了保護她，把她頭髮剪短，每天都用灰土抹得髒兮兮。
可今天黑胖子醉了，管不了她髒不髒了。
只管把她往身下按。
她哭得絕望極了，一旁比她小一歲的方遠，因胎中不足，看上去就像個十歲孩童。
他顫巍巍地拿著一根木頭在黑胖子後面偷襲。
他只敲了一下，那黑胖子應聲倒地。
他驚呆了，自己的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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