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亭更加迫切的希望她一病不起,從此從王府消失,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她:“言小娘不必客氣,只是這湯藥需儘快飲用,若是涼了效果便不好了。”
她若不催還好,這般急切顯然有問題。
言望舒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她安的什麼心了,但湯藥已經端在手裡,適才又對她那般感激,現在已經被架住。
她吹了吹,故作不捨:“這碗湯藥濃縮著王妃的良苦用心,妾捨不得太快喝掉,想再放放。”
這般拖延時間,死腦子快想辦法啊。
江雅亭以為她吹吹便要喝了,卻見她要放下,急切地開口:“本王妃適才說若放涼了便沒有功效,言小娘若真的不想浪費本王妃的良苦用心,更應該趁熱服用才是。”
賤人,喝個藥還這麼多廢話,王爺又不在此處,你要裝給誰看。
如月也怕她不肯喝,興許他們走了便會倒掉,故意激將:“你該不會以為王妃會害你,所以不敢喝吧?”
大妹子,難道不是嗎?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言望舒唇角微勾,圓潤的眸微轉。
這燙手山芋甩不掉,也不可能真喝下去,為今之計只能白費王妃的苦心了。
“怎麼會,王妃特意備下安神安,足以見得對我的關心,我怎麼能那麼想。”言望舒將藥碗端到面前,輕嗅便聞到其中迷藥的味道。
這味道被安神湯本身的味道所掩蓋,若非精通醫術之人很難察覺。
她都癔症了還下迷藥,是想讓她困在夢境中永遠無法醒來嗎。
這般良苦用心,便封她為蛇蠍美人。
在江雅亭與如月期盼的目光下,言望舒將湯藥送到唇邊,輕呼一聲“好燙”,手腕傾斜便將要湯藥碗鬆開。
碗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她心裡鬆口氣,在二人沒有回過神來之時便開始認錯:“是妾無用,妾手上沒有力氣便拿不穩藥碗,不小心害這碗安神湯全毀了,辜負王妃的良苦用心。”
這下好了,湯藥沒了,她的小命也安全了。
“你……”江雅亭正要發火,如月便噗通地跪下,垂首行禮:“奴婢見過王爺。”
江雅亭面色微僵,眼底劃過慌亂,他怎的會來葳蕤院,莫非已經在意到這等程度,公事完畢便來探望這狐媚子了?
幾息之間她便調整好情緒,緩緩轉身,向顧彥昭行禮:“臣妾見過王爺。”
言望舒也很疑惑,他怎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了。
男人大步走來,先是將江雅亭扶好,再看向那碎了一地的碗,與蔓延開來的湯藥,面色沉怒,不滿地看了眼床上之人。
雖沒有開口,責備之意卻從眼神中體現。
但面對江雅亭時卻很有耐心,仔細打量她,語氣關切:“你可有受傷?”
他回府後本要去找江雅亭,便聽說她為言望舒熬了湯藥,親自送來。擔心她會在此處出什麼狀況便尋來,卻撞見言望舒打碎藥碗那一幕。
若他沒有來,不知她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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