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帶回的訊息,讓慌言不攻自破。
穗子驚慌失措,下意識看向江雅亭,卻看見她眼中冷色,立時汗流浹背。
似是橫下心,扭轉話鋒:“這賤人如府以來,王妃對她關切照顧,她卻屢次挑釁王妃。奴婢為王妃抱不平,才想出這個辦法。”
“只可惜這賤人命大,沒被毒蛇咬死!”
忠心護主,也算得上理由。
眼見事情敗露,就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還真是忠心耿耿。
言望舒很想戳破她,卻奈何不了。
無憑無據,硬要說穗子是江雅亭指使,只會讓顧彥昭懷疑是她陷害。
她察覺一道審視的目光,抬眸與其對上,下意識後縮。
顧彥昭正注視著她,似在考量此事真假。
江雅亭察覺他似是不信,推波助瀾:“真是傻丫頭,這點小事本王妃都不在意,怎麼至於讓你搭上性命。”
淚眼盈盈,峨眉微蹙,弱柳扶風之姿,搖搖欲墜,仿若黛玉葬花之悲涼。
還我都不在意~
那這些爛事是狗做的?
言望舒亦怕顧彥昭不相信,忙表忠心:“王爺,王妃在妾心裡是典範,亦是妾的主子,妾恭敬還來不及,斷不會傷害王妃,求王爺還妾清白。”
可憐見的,她不光得伺候老闆,老闆娘也得恭維,賺一分錢打兩份工。
顧彥昭先是寬慰江雅亭,隨後才處決:“來人,將這賤婢帶下去,亂棍打死!”
他說這話時,看得卻是言望舒,黑眸深不可測,語氣透著警告:“日後少在王妃面前走動,亦無需你再染指王妃的藥膳。”
雖不是她,也該敲打敲打,免得她忘記自己身份。
減了工作量,因禍得福啊。
言望舒不敢表現得太開心,感激地拜下去:“謝王爺,王爺英明!”
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雅亭恨不能親手撕了這賤人醜陋的嘴臉,不僅不能,反倒要維持體面。
她緩步上前,將人扶起來:“是本王妃管教不嚴,讓言小娘平白受累,真是抱歉。”
可別,受不起受不起。
奸計沒有得逞,還得道歉,可真是難為你了呢~
言望舒心裡爽死了好嗎,面上卻得假笑:“妾不敢當,王妃也因此事受了病榻之苦,要怪便怪那下人太過沖動。”
兩人商業互相寬慰,好似多真誠。
顧彥昭上前,將人兒拉回懷裡,寵溺地捏了捏臉頰:“不必道歉,她便了死了也不足惜,哪裡配得上你這般對待。”
是是是,你王妃的命是命,別人的命都是粑粑。
言望舒無語死了,不想看她們卿卿我我,尋了由頭便退下了。
終於恢復清白身,言望舒走在路上,腳步都是輕快的。
一夜好眠,日上三竿。
因著江雅亭這兩日身體不適,顧彥昭心疼她,不準任何人去打擾。
言望舒撿了個便宜,能夠睡到自然醒。
洗漱過後,心情愉悅地坐在桌前,等下人擺好早膳。
“我開動了。”
言望舒頗有儀式感,說完才動筷。
菜到了嘴邊,忽然停下。
她換了道菜,仔細嗅了嗅,臉色微變。
每道吃食皆被人下了藥,雖不至於吃完就嘎,長久吃下去,便會嗜睡,虛弱,最終在睡夢中嘎了。
且被加大藥量,不出一月便會發作。
若不是她懂醫理,只怕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日子沒法過了,打工人何苦為難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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