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可惜這些糧食,只裝作食慾不振,放下筷子。
她必須得想個法子防身,若哪天疏忽了,性命堪憂。
言望舒溜出府,去了離王府較遠的藥鋪,打算做些萬能解藥,以防萬一。
忽然,餘光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人咋這麼眼熟……這不是如月嗎?
府中有人專門採買,如月不好好伺候王妃,怎的出來了。
莫不是又要害她。
言望舒經歷這幾次,不得不警惕,悄悄跟在如月身後。
如月亦是警惕,繞過好幾個巷子,才開道到一處隱蔽的衚衕。
此處人群熙攘,無人會注意到她們。
果真是大隱隱於市。
言望舒小心地趴在牆上,只見她在衚衕裡停駐,很快便有一人出現。
此人十分戒備,藏身在視線死角處,只能憑他的體型看出是男子。
如月面對著他,似在與他傳遞了什麼。
私會男子,是揹著江雅亭,還是受她指使?暗地裡傳遞的是什麼,難不成是訊息?物件?
到底是什麼啊,讓人怪心癢的。
言望舒聚精會神地,好奇她們是否說了什麼,忍不住身體前傾。
“誰在那!”
言望舒已經夠小心翼翼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一看就是見不得人的事,若是被人瞧見,定會殺人滅口。
言望舒驚慌失措,撒腿就跑。
“別追了,小心暴露。”如月出來的晚,連背影都沒看見。
“可惜未看見正臉,你最近行事小心。”
男人聲音低啞,轉眼便消失在人群中。
言望舒跑了三條街才敢停下來,仍怕被追上來。
跑得她喉嚨火熱,胸腔生疼。
她回去看去,見沒有人追來,才扶著牆壁大口喘氣。
上個班太不容易了,處處是陷阱。
好容易緩過來,言望舒正要走,迎面撞見最不想見到的人。
求生欲讓她沒有撞上去,硬是控制住身體了。
言望舒訕訕一笑:“王、王爺,好巧。”
在外面還能遇見,這是什麼狗屎運氣。
顧彥昭周身縈繞一股子戾氣,厭惡地皺起眉:“你出府做什麼?”
他雙眸生寒,目光凌厲,幾乎要將她看穿。
言望舒心尖發顫,心虛得厲害,努力讓自己不露破綻:“回王爺,妾出來買胭脂。”
剛逃出狼窩,又進了虎口,她眉間的慌亂來不及收斂。
只隨口編了理由,卻不知適才她一路跑來,便已闖入他的視野。
匆匆逃跑,怎會是買胭脂。
顧彥昭聲線低沉,存疑質問:“為何不讓下人來買,何故親自出來?你當真是去買胭脂?”
工作上最忌諱撒謊,可適當的謊言才能讓工作長久。
言望舒已然信了自己的理由,語氣篤定:“下人不知妾喜歡什麼顏色,妾只得親自前來。”
她語氣平靜,額間冒出的細密汗水,出賣了內心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