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望舒進門前縮了縮,身下已隱隱作痛。
就當被狗啃了,很快便會過去。
進門時,聞見房中點了安神香,夾雜些許藥味。
言望舒照常行禮,見他忙著,便去軟塌上等。
顧彥昭臉色蒼白,眉間有幾分隱忍,墨色的眸更為暗沉,似在忍痛。
“妾已沐浴焚香……王爺,你身體不適嗎?”
怪不得會讓她來書房,看他這痛苦的樣子,很難走到葳蕤院了。
這麼痛苦了還要做,你要當勞模啊。
顧彥昭更是沒有耐心,翻身便上了軟塌,嗓音低啞:“閉嘴。”
如此小的動作,卻讓他面露痛苦之色,眉頭皺得更緊,大手按了按頭。
頭痛?
她記得原書中似乎交代過,他有頭疾,發作起來腦袋要炸了似的。
哎,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言望舒起身,語氣關切:“王爺可是頭痛?妾懂些手法,妾給王爺按按。”
顧彥昭大手扣住她手腕,將她按在榻:“本王讓你閉嘴。”
他抬手便解衣帶,卻動作遲緩。
那個啥,頭都這麼痛了,還能那啥嗎?
不是,她真的有點好奇。
顧彥昭悶哼一聲,坐在床上。臉色煞白,額頭青筋凸起,覆了一層薄汗,似乎已經在承受極限。
看出來了,硬不了了。
言望舒微微搖頭,端坐起來:“王爺,讓妾試試吧。王爺若身體不適,反而不利於孕育子嗣。”
顧彥昭推開她的手,厭惡至極:“滾,不必討好本王,更不用做多餘的事。你能安分守己,完成任務,本王便不會虧待你。”
無事獻殷勤,不過是為了得到好處罷了。
這世上無所求便關心他的只有王妃一人。
你想的沒錯,要不是為了任務而刷好感,她才懶得理他。
言望舒無語地抿唇,眼神真摯:“王爺,妾並無所求。關心王爺,亦是妾的本分。”
“請王爺讓妾試試,若王爺好轉,便是對妾最大的回報。”
顧彥昭對上她的眸,她清澄的眸沒有一絲雜質,真誠熱烈。
他實在頭痛,便讓她一試。
言望舒坐在椅子上,讓他枕著軟枕。
她雙手搓熱,指尖按在他太陽穴。
緩緩地,指尖向頭部按去,時輕時重,有序交替。
顧彥昭從未對江雅亭以外的人有過這般親密舉動,起先對她防備。
隨著她按摩手法,頭痛當真減輕許多。
她雙手柔若無骨,指尖嫩滑,力道恰到好處。
漸漸地,頭痛便成舒適,他竟有些睏意。
“你竟有這般手藝,真是煞費苦心。”顧彥昭語氣譏諷。
言望舒動作一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分明舒服了,偏偏整這死出。
“王爺謬讚,妾懂些岐黃之術,對此也略有研究。”
顧彥昭正欲開頭,聽見外面腳步聲。
江雅亭推門而入,猛然怔住。
映入眼簾的是她這輩子都想不到的畫面。
她以為王爺對這賤人只是例行公事,現如今,分明是伉儷情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