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花又什麼不妥嗎?”
江雅亭見她遲遲不開口,明知故問。
眾人都被她的話吸引得看過來。
“這是王妃娘娘最喜歡的金絲皇菊,果然是花中一流。”
賓客不明所以,捧起臭腳。
言望舒已經被架起來,但也不能真的中計。
來不及想對策了,打直球吧。
“王妃娘娘,這盆金絲皇菊被人下了夾竹桃粉!”
話音落,眾人有人臉色微變,更多人不明所以。
江雅亭沒想到下得那樣隱蔽,竟被她察覺了。
更是意料不到她竟會說出來,只得故作困惑:“那是何物?”
言望舒更會裝傻,小臉發白,露出害怕之色:“夾竹桃粉毒性厲害,若吸入進去很容易毀容!”
毀容二字一出,眾人才慌了神。
“怎會有這等毒物,快拿遠點。”
“我剛才好像聞了,我不會毀容吧?”
“快拿走快拿走,我要出去,這屋子是不能待了。”
女子最在意的便是容貌,毀容二字,嚴重到足以讓她們聞聲色變。
剎那間,屋子裡亂成一鍋粥,眾人爭先搶後跑出去。
席面凌亂、椅子翻到、滿地狼藉。
“等等,本王妃在此保證各位會相安無事……”
無人在意她說了什麼,只保住容貌要緊。
江雅亭憤恨地攥緊拳頭。
這賤人,究竟要幹什麼!
言望舒清亮的聲音穿透眾人:“大家不必恐慌,這上面用量並不多,若非親密接觸,不會有事。”
她聲音帶著某種力量,使眾人漸漸地安靜下來。
直到這時,江雅亭才回過神來。
好好的席面皆被這賤婢毀了!
更令她氣憤的說沒有人聽她說了什麼,卻被這賤婢安撫住了。
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江雅亭看向言望舒,眼神似要將她撕碎。
姣好的面容下,藏著恨意,卻不能當眾發火:“言小娘,那藥真有這般厲害嗎?莫要嚇壞了諸位。”
計劃又失敗了,她要氣死了吧。
言望舒被她三番兩次暗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
走到她面前,言望舒在她身上仔細嗅了嗅。
討厭的人靠得這般近,江雅亭厭惡地後退半步,忍不住蹙了眉:“言小娘,你這是做甚?”
眾人亦看得目瞪口呆,王妃和這妾室關係這麼好嗎?
言望舒後退幾步,小臉滿是緊張:“娘娘饒恕妾不敬,只是妾適才瞧見娘娘靠近這金絲皇菊,怕娘娘身上沾染夾竹桃粉,才上前檢視。”
適才江雅亭只是靠近去檢查是否下了藥,很快便走開了,怎會沾染。
但當眾人的面,仍是問了一句:“本王妃身上可有?”
本是逢場作戲地問,豈料言望舒竟點了點頭,語氣都緊張起來:“娘娘身上已沾染上了,粉末細微,無法看見,妾是聞到了些許味道。”
其實並沒有,她很在意自己的臉容貌,怎可能讓這張臉有半分危險。
只是言望舒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江雅亭下意識摸了摸臉,臉蛋完好無損,對她的話將信將疑:“本王妃去更衣便是,諸位且先自行賞花。”
言望舒走到她面前,將她攔下:“萬萬不可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