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採宜並沒有聽陸時宴提起過面前的人,但人情世故她是懂的:“原來是晏少,我倒是聽時宴提起過你,謝謝你了。”
聽杜採宜這麼說,晏清河的面上終於有了些鬆動的笑。
原來他提起過自己,看來陸時宴這小子,還有那麼一點良心。
他又對著趙小八揚了揚下巴:“怎麼樣?傷的厲害嗎?你們兩個自己去醫院可以嗎?”
趙小八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晏排長、晏少,可以。”
晏清河說完轉身就走,杜採宜卻有些不解:“晏、晏清河少爺,那你......”
晏清河看向已經被自己手下控制的那6個人:“我要和他們換地方聊聊。”
看著趙小八和杜採宜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晏清河才緩緩轉過身。
他身邊的小弟自是明白,扯掉了塞住那人口的破抹布。
“你是哪條道上混的?”這人一開口,就一口唾沫噴到晏清河面前,“你知不知道我們老大是誰?你敢動我們,我們老大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晏清河卻並不恐懼,只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這人的臉:“別嚎了,咱們換地方聊聊。”
又看向他身後正蠕動的傷號:“再裝死,我可把你們留在這喂野狗了。”
東州南郊的一處廢棄修車廠內,晏清河身後的小弟把手裡的幾個人直挺挺的丟在地面上。
晏清河一腳踹開一輛廢棄摩托車的排氣管,手裡拿著一根加長版扳手,在掌心掂量著。
“最後10秒。”晏清河語速平緩,“再不出來,別怪老子不客氣。”
“十。”
“九。”
“八。”
“老大!老大!救救我!”
晏清河蹲下身子,手腕“不小心”一抖,扳手就敲在了為首那人的右膝蓋外側。
“哎呦哎呦,手抖。”
“你是什麼人?”身後的聲音傳來。
晏清河挑眉,看來,自己等到了想要等的人。
他轉身,直接把自己手裡的扳手就往那人的身前甩去。
而隨著晏清河這一動作,他身邊跟著的小弟也一哄而上,不過三兩招,東州的飛車黨已盡數被晏清河的人控制。
“你就是青哥?”
青哥在剛才的打鬥過程中早已受了傷,此時被晏清河的人死死按在地上。
“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晏清河卻並不理會:“你聽好,我只問一句,是誰讓你們的人動的手?”
說著這話,他手裡的排氣管已經開始用力下壓。
“是陳老闆!是東州服裝城的陳老闆。”
青哥終於放棄了抵抗:“他們給了200塊,讓我們跟著照片上的女人,說她要是往工廠這些地方鑽,就下手,不用打死,弄點髒事潑在她身上就行。”
晏清河緩緩直起身,他抬起腳,狠狠碾在青哥的手腕上:“老貓,把人‘保管‘好了,別死了。”
晏清河隨手丟下戴著汙血的手套,轉身往外去了。